的名头还要好使多了。 张就从陇右回来,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张恭后,他就知道了一件事: 陇右胡人在护羌校尉府的治理下,不但乖巧地跟狗一样,甚至还要想尽办法主动去当狗! 前汉后汉加起来的四百年里,也就是在最威盛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但冯永现在就做到了。 这两年来,伴随着毛料红糖等货物的流入,有关蜀人护羌校尉府治理下的陇右胡人各种待遇传闻,也不断地传入凉州。 更是让胡人对“山神传人冯郎君”平添了许多向往。 向往美好生活嘛,那都是一种生存的本能不是? 当然,传闻毕竟是传闻,凉州胡人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传说,就一古脑地全跑去陇右投靠冯郎君。 一来是不便。 如今汉魏对峙于凉州,能让商队相互往来已经是极限,真要有哪个部族突然想要越过边界,那妥妥就是找死行为。 打不过蜀人,难道还打不过你们这些胡夷? 这二来嘛,自从陇右来了一位护羌校尉后,凉州胡人突然发现,他们的日子居然得到了改善! 单单是卖给地方豪族的羊毛,就算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 而在蜀人兵锋不断威逼之下,魏国官吏对内那是能安抚就安抚,哪敢再像以前那样对胡人呼来喝去? 就连地方豪族,为了能更好地从胡人手里拿到羊毛,也不得不暂时稍微改变一下对胡人的态度。 更何况在凉州在极有可能会落入蜀人手里的情况下,再看看陇右那边,蜀人那个汉夷如一的口号,看起来不像是说说而已。 提前做好政治投机嘛,那是应该的。 凉州胡人自然不明白这两年自己的日子为什么会突然好过起来。 但只要日子过得下去,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冒着找死的风险去试探汉魏两国的底线。 胡人可以过得糊涂,张恭可不糊涂。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若是凉州真落入汉国之手,那么后汉这百余年来持续不断的凉州胡人叛乱,说不得就要在冯永手里结束。 而一惯喜欢“养胡自重”的凉州豪族,如果不想和汉国对着干,那就得改变玩法。 如果不甘心,想要搞什么动作,可以参考蜀地世家。 此时的凉州,表面看起来是平静,但底下却是躁动不安。 这种躁动,有来自汉国的压力,也有来自凉州内部的变化。 表面的平静什么时候会被打破,取决于蜀魏两国什么时候在东边决出胜负。 “萧关一战肯定是真的,冯文和这个时候把此人派过来,自然也不是想要寻几个胡女回去侍寝。” 张恭盯着儿子,强调似地重复了一遍,“陇右之战才过去几年?当初汉国用的手段这么快就忘了?” 张就终究不是愚蠢之辈,自家大人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他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过来: “策反凉州胡人?!” 张恭点头,“若是我猜得没错,想来就是了。” 这个手法和陇右之战时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先行策反凉州胡人,然后只等蜀军进军凉州,胡人再在后方背刺! “大人,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刺史府那边?”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正面临的那一刻,张就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提醒他们做什么?” 张恭闭上了眼,靠到榻上: “这汉国要进入凉州的传闻都传了三年了,你现在去提醒,有几个人信?就算他们信你,又能做什么?” “没有了关中的压力,凉州就是汉国的囊中之物,更何况这几年来,汉国看似没有进入凉州,但实际上……嘿!” 说到最后,张恭竟是说不下去了。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张就明白自家大人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汉国这些年对凉州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煮肉糜,煮得越久,搅得越烂,那就越容易入口。 先不说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的凉州刺史府,就是地方豪族,以前想要养胡自重,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且他们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但现在呢? 光是陇右的种种传闻,别说胡人心动,就是凉州豪族也有不少人心向往之。 这汉国还没入主凉州呢,养胡人以自重的成本就已经不知提高了多少。 真要等汉国入主凉州,豪族还想来以前那一套,那基本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