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着冯永向里头走去。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迟钝,冯永听到这口气,便知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当下就放松了下来。 但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一时没认出对方是谁,便含糊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快要让我担心死了。”张星忆的语气有些后怕,“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冯永呵呵傻笑一声,吹嘘道,“怎么就不让人省心了?那张郃都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我跟你讲,他死定了……” “好好好,你厉害!成了吧?” 张星忆话里虽是带着赞扬,但语气却是在劝诫,“战阵上刀枪无眼,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些。” “我都听人说了,那个时候凶险万分。若不是大兄及时带着人赶到……” 冯永没能完全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我自然是厉害,那个张家阿兄,一只脚都踏进阴阳道了,还不是我把他拉回来了……” “嗯,说起这事,小妹要多谢阿郎呢!” 张星忆没有着恼被冯永打断她的话,话里甚至还带着感激,“若不是阿郎,大兄只怕就要……” 听到佳人的这个话,冯永只觉得轻飘飘的,同时又感觉有些不对,“谢我?谢我什么?大兄?什么大兄?谁是你的大兄?” 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踉跄,就倒在了榻上。 他身材高大,张星忆一个扶不稳,差点就跌倒。 看着倒在榻上就马上呼呼睡去的冯永,张星忆皱了皱眉,又唤了几声,看到他没反应。 久别重逢,本来心里欢喜,此时看到他如同死猪一样睡去,她顿时就恼火起来。 当下一巴掌就拍过去,恼怒道,“喝喝喝!就知道喝!” 她的大人就是因酒误事,所以她最是讨厌喝得烂醉的人。 冯永睡梦里可能感觉到有些痛,咕哝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张星忆没脾气,不得不帮他脱了靴子,又细心地把他摆好。 一番折腾下来,累得她有些喘气。 这时只见门口传来一声招呼,“四娘,那小子怎么……” “样”字还没说出口,话音突然就顿住了。只见关兴半步停在门口,看着屋内。 脸上神色在灯烛的照耀下,忽青忽白,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不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