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离锦城这般远,传闻传到了那里,早就变了味,自是不可轻信。” “再说了,一道传闻不可轻信,但你们多打听一些,只要多人皆是同一说法,那十有八九就是差不离。” 听了老者的话,几个年轻人脸上就是一喜,这打听之事倒是其次,关键是可以出去看看这花一样的锦城,那就是大好事。 他们几个一路走来,越是北上,越是觉得繁华。 到了锦城,眼睛都差点看不过来了。 在南中那等蛮荒之地,不要说见过,就是想,都没想过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如花似锦的地方。 所以几人心里早就痒痒了。 “虽说李郎君是都督之子,但毕竟这里是锦城,乃是大汉天子脚下。你们出去,皆要小心,不可惹出事来,闯了祸。出去前,先去问问李郎君的人,这锦城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谨记大父之令。” 几个年轻人连忙说道。 待几人出去后还没过多久,只见一人就面色如土地回来了。 “大父,不好啦!这冯郎君,果真是如你所言,传闻有误。” 年轻人一见到樊姓老者,就大惊失色地说道。 “你可是打听到什么了?” 樊姓老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那冯郎君,原来还有一个名声,叫巧言令色冯郎君,说是此人能说会道,竟说得丞相这般人物都能听了他的妄言……” 樊姓老者脸皮一紧,想了想,心中还是有些侥幸,“你仅仅是出去这点时光,倒未必能打听得全,待他人回来再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两个年轻人脚步慌乱的跑了回来。 “大父,不好啦!这冯郎君,果真是如你所言,传闻有误!” “什么传闻,赶紧说来?是不是巧言令色?” 樊姓老者连忙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巧言令色,错了一字,是巧言好色。听说此子多情滥情,胆大妄为,不但勾搭上了张君侯家的小娘子,还敢让关君侯家的三娘子陪伴身边去了汉中。” “对对!” 另一个年轻人也点头道,“听说他还未成婚,就换了不少贴身侍女,身边一日也离不开貌美侍女。就算他去汉中,也不忘让貌美侍女同行。” 攀姓老者脸色一白。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进来,还没进到房门就喊道,“大父大父,不好啦!” “门关上,慢慢说,莫要让他人听了去!” 樊姓老者一见自家孙子如此神态,连忙喝道。 “大父……那冯郎君,听说可不是一个好侍候的人,他可是有怪癖的。” “什么怪癖?” “好夺他人妻子。” “什么?!” 樊姓老者惊叫一声,他终于想起了某一个人,一个让他永远都不愿想起来,却又永远忘不了的人。 “此话可是当真?” 老者差点就揪上了孙子的衣襟。 “错不了。” 那年轻人跑到门边,打开一条缝,确定门边没人,这才转过身来,悄声道,“听说关家三郎娘子,本欲与李郎君议亲,后却被冯郎君强夺了去。” 说着,他又咽了一口口水,“还有,听说前些日子有一个姓廖的大官,本欲娶一个李姓女子,没想到最后那大官不但丢了官,全家还被流放去了汶山。” “而那李家女子,如今竟然呆在冯郎君身边……大父……大父……你怎么啦?” 还没等年轻人说完,樊姓老者嘴里就哆嗦着骂出一声:“曹贼!” 然后两眼一翻白,就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