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司马光则死死的盯着赵时的双腿,生怕赵时再往前迈一步,并且,自己做出了时刻准备紧抱赵时大腿准备,这才说明道:“前日午时(11到13点),种世权将军酗酒出城,臣是直到申时(十五到十七点)方知,然后,等臣赶来时,种世权将军便就站在前面第四个拐角处,臣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将军不可,他便一跃而下,只说了一句:愧对殿下。” 赵时下意识的往前探了半步…… “殿下。” 不仅仅是司马光,折良,周同,甚至是那些赵时可能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并州官员,便都齐齐的往前走了一步,有几个甚至拽住了赵时的衣袍后摆,赵时倒也没有真的以身犯险,他是独子,他出事了,难以想象失而复得的赵祯与曹皇后会如何痛苦,更不要说,他还有俩名娇妻,扭头,赵时问周同:“可以过去吗?” 周同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了看,肯定道:“可以。” 赵时这才点头让人去寻绳索,然后拉着周同去一边低声道:“你一会过去,不可急着踩踏那块地方,你要细致的一点点观察,最好是能把那块区域整个给我拆回来……” 说到这里, 赵时扭头:“司马先生,此处古栈道通往何处,可还有用?” 司马光看到赵时没有冲动的自己过去查看,俨然已经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话,急忙回答道:“无用,这古栈道原本是通往云顶山的,现在云顶山新修了一条山道,这条栈道已经废弃了,而且不是近些时日废弃,数百年前就已经废弃了,所以,一会周同,周军巡使上去时,万望小心。” “哼” 周同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接受他的好意,赵时也哼了一下,这才让周同承诺会小心, 然后, 绳子来了, 赵时让十余人拽着,其实这绳子用处并不大,它是平行的,不是由上至下的,不过,聊胜于无,然后周同便小心的抓着腐朽的栏杆往那边靠,那边虽然是第四个拐角,却并非看不见人,只是,若是面朝悬崖,便只能看到小半个侧脸,然后周同停在第四个拐角前,回头叫道:“殿下,这上面好像有些划痕。” 赵时判断了一下大概距离,大概是直线八十余米,然后点头道:“很好,你再仔细观察,然后便连同那一块,想办法给我取回来。”然后,赵时也让一些捕快开始准备木材,就站在边缘,仿照着那一块的模样开始一点点制作。 “好。” 周同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他把后腰的绳子甩了甩,甩到头顶上方的一根横木上固定,然后依靠着绳子的牵引,一个凌空飞渡便跃到了另一边,然后掏出纸笔,先按照赵时的指使,将他能看到的,写,甚至是画下来,然后才开始一点点的从远处往近处拆,这边也有捕快迎接,很快就在岸边,给赵时建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古栈道。 赵时平静的站在古栈道旁观察,观察划痕,观察水渍,观察…… 铛铛铛 正观察着, 赵时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然后正疑惑间,那名叫做韩曰的权知太原府事,便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殿下,案件虽然重要,却还要小心千金之体啊!莫不如吃喝一些米面,再做计较?” 赵时看了他一眼,越过他有些胖乎乎的脸又看了一眼敲锣打鼓送上来的珍馐美味,同样是谄媚,赵时明显更喜欢开封府狱程毅那种,不过,赵时初来乍到,虽为太子,倒也没必要那么急着展示自己的性格,只是吩咐了一句:“以后尽量不要铺张浪费。”然后便大手一挥让人用餐。 韩曰松了一口气:“不会,不会,若非太子殿下千里迢迢而来,臣就是庞相公复返,也绝不敢如此铺张。”然后,他很狗腿子的推开几名太原府衙的衙役,亲自给赵时端茶送菜。 赵时也没拒绝,只是主要还是与旁边的司马光对话:“司马先生,种世权出事了,不知他带来的那些捕快如何?” 司马光明显不是很喜欢这种吃饭方式,便一脸方正的拒绝,只是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道:“种将军一来,便将那些捕快分散到了各个军中,担任小旗,他们应当尚不知种将军出事了,至于种将军随身带着的那几名亲随,他们半个月前,不知何故,均被打发出去寻山造营了。” 赵时点头, 然后, 赵时咬了一口大鸡腿,面无表情的看向山脉重叠:“那,战死的那些士卒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