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什么意思,我都快连成五子了,赵祯幽幽道:“只你我父子二人,朕便与你说句实话,朕求的是安稳,只是安稳,你要变法,你要折腾,可以,等朕崩了,看不到这天下大乱了,由你。” 等你崩了? 赵时抬头看着赵祯虽然被自己气了一早上,却反而面色心态愈发平和的模样,我还是挺想让你长命百岁的……禅让不行吗? 不行。 禅让不同于继承,禅让就是要让赵祯承认自己远不如儿子,这难度可就不是……一点半点的难。 不过, 有梦想总比没有要强。 赵时默默的起身,穿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您今日真的没伤心?” “没有。” “滚。” 赵祯不耐烦的挥手,跟你下棋,还不如我自己摆棋谱,赵时便也不多言,只是嘟囔道:“本来还想着给您一份牙膏,牙刷,羽绒服做赔罪的,既然您不伤心,那……” 赵祯缓缓僵住, “其实,朕也……不是那么的不伤心。” 说罢! 赵祯就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没出息, 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但是…… 看着赵时默默的将牙刷牙膏取出来,然后褪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羽绒服一块放到自己面前,赵祯还是忍不住的,贪婪的,稍稍的痴迷了一会,这才让赵时离开,然后感叹道:“倒是,少见的仁义。” 赵时并不知道赵祯对他的评价,他就是单纯的凭着自己一颗良心做事,尽量的让每一位亲人,当然,前提是赵时认可的亲人幸福,然后正要上自己的马车…… 蹬蹬蹬 就见李令时带着萧观音快步的跑了过来,李令时没有必要客气,跑过来便直接钻进了马车,发出了舒服的直哼哼的声音:“还是自己家的马车舒服啊!” 萧观音脸黑了一下, 不过她不能像李令时那般的随意,所以急着上马车前,还是对着赵时略略福了一身:“您今日那首悼词……很好。” 赵时一怔 “谢谢。” 倒不是他不想解释这首词不是他写的,而是,相比于承认自己只是偶有所得,今后可能半个字都憋不出来,想要解释清楚这首词的来历显然要更复杂,我说苏轼写的,苏轼都未必相信。 萧观音抿了一下唇,好似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只流露出一句话:“您还是先回一趟沟渠吧!沟渠里应该已经快塞不下石雕了,你甄选甄选,也好存放。” 赵时迟疑了一下,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萧观音的态度又发生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变化,或许是……敬服? 赵时摇摇头, 还是装作未曾察觉,道了声:“谢谢。”然后便让程平驾车,吱呀呀往沟渠而去。 俩千石雕啊! 哪怕出货率仅为百分之一,那也足足能有二十个后世物品吧? 嗯? 还能有百分之一吗? 大概。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