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周老师。”有个学徒举手喊周城。 “稍等。” 林菀回神,按下心头的躁动,继续看着画。没多久,她身边的人换成了徐箴言。 “你真的只学了几年绘画?”她没有回头。 “小时候一直自己画着玩。” “你肯定很喜欢吧,为什么没有专业学习?” “若说喜欢,不如说是刚巧擅长一些,所以就通过这种方式表达情绪。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他看向她,“很无趣吧?” “有多少人又能真正找到自己的爱好呢?”她反问。 “我父母去世得早。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我是寄宿在亲戚家长大的。农村里条件也不好,没有课外班这种概念,也不重视教育。”徐箴言很平静地继续回答问题,“所以小时候没有系统学过。” 林菀刷地抬头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她心里有一种情绪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涌上堤岸,退缩回去,反反复复。 “我打个岔啊,林菀你跟我出来一下。”涂淼突然出现,拉着林菀出门。等到走出院子,她才严肃提醒,“你跟徐箴言聊什么呢?” “……没啥。就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那你要不要再听听他老婆小时候的故事?”涂淼抱起胳膊,“我觉得你是跟周城哥结婚了,青梅竹马。” “不可能!”林菀下意识反驳,“我跟他不熟悉。” “是你‘现在’跟他不熟悉,又不是‘以前’。你都不记得了。人家是你爸的弟子,瞧瞧他刚刚说了啥,他跟你妈关系也不好。就算不是因为感情结婚,那也可能是同仇敌忾,商业合作,一致对外呢。他不来找你也说得通啊,平时都呆乡下专心采风画画,不用履行实质婚姻义务。” 林菀见涂淼说得头头是道,莫名有点心虚。论外表,徐箴言和周城这样外表干净舒展的,的确在她审美之内。 “我去买咖啡,你们想喝什么?”这是徐箴言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林菀几米外的电线杆顶端传来炸裂声。她下意识抬头,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一根高压电线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