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宾客们目光灼灼的望向那位身姿巍峨宛如苍松的老人,眼里荡漾着期待。
南省荆国珍,家喻户晓的武术大师,纵横南省几十年,鲜有败绩,麾下开设武馆三十二家,徒子徒孙上万人,在南省的影响力巨大!
这样的大师发怒,整个南省怕都要抖三抖。
“荆大师,是我雁家招待不周,请恕罪!”
雁长柏连忙上前抱拳。
“与你雁家无事。”
荆大师看向长孙浩然:“长孙公子,你可还好?”
“荆大师,你可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长孙浩然捂着脸怒道。
“此人懂些拳脚,但这不是他狂妄的资本,放心,有老夫在,这小子掀不起风浪!”
荆国珍哼道。
雁长柏大喜,连连抱拳:“有荆大师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荆国珍盯着江炎,冷冽低喝:“年轻人,练武是用来锄强扶弱,不是作威作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武道中人!”
“我没说自己是武道中人,不过你说的锄强扶弱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锄强扶弱?”
江炎反问。
荆国珍一怔。
说名满南省的雁家弱,这不天大的笑话吗?
“可你在仗势欺人!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
雁南离出声道。
“仗势欺人?雁小姐已将南离玉送我,此人却想强夺,更当众掌掴我朋友,究竟谁在仗势欺人?”
“你...”
雁南离哑口。
“另外,这位荆大师,先前这人作威作福仗势欺人时你不站出来,等我动了手,你才跑出来主持正义,不觉得很双标吗?”
江炎淡道。
“竖子!你是在教训我?”
荆国珍气的满面涨红。
“荆大师,何必跟他废话?这人善于狡辩,无需多言,先把他收拾了再说!”
雁南离恼道。
“说的对!老夫何必跟这种人做口舌之争?”
荆国珍冰冷哼道,走向江炎准备动手。
江炎眉头微皱。
终归还是要动手?
他不想大动干戈。
可现在没得选!
“荆国珍,你确定要跟我打?”
江炎沉道。
“怎么?老夫怕你不成?”
荆国珍哼道,苍老的身躯微微佝偻,如张开的弓弦。
可在这时,江炎突然微微一跺脚。
轰!
一股奥妙的气意突然萦绕于荆国珍的身躯周围。
荆国珍猛然一颤,老脸大惊失色。
“这...这是?”
他急看向江炎,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步伐竟是轻颤,不敢上前。..
周遭的宾客们一头雾水。
“荆大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雁南离急道:“赶紧上啊,把这小子收拾了!”
荆国珍眼神微沉,瞪了眼雁南离,随后几步踏前,苍老的手宛如鹰爪一般,抓向江炎的脖子。
“不识好歹!”
江炎淡哼,反手一掌拍了过去。
比起荆国珍的利爪,江炎这一掌看起来软绵无力,更无速度可言,仿佛是斗殴时下意识的反击。
但手掌打在荆国珍的手爪那一刹那。
砰!
一股精绝的巧劲直接打进荆国珍的体内。
顷刻间,二人各自分开。
荆国珍后退几步,方才站稳,但体内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热血险些从喉咙管里喷出。
荆国珍这回不敢怀疑了,笃定了心中猜想,用着震惊的目光看向江炎。
四周宾客亦是如此。
“我的天,这家伙居然接住荆大师的一招?”
“好家伙,想来这人有些本事的!”
“肯定是荆大师没用上全力!不然这小子早被荆大师一巴掌拍死!”
“那当然,杀鸡焉用牛刀?荆大师什么身份?对付这小子还用全力?看不起谁呢?”
人们七嘴八舌。
但真实情况如何,荆国珍心知肚明。
他好一会才稳住体内的动荡,看向江炎,见对方并未继续朝自己动手,顿时明白对方并不打算下死手。
荆国珍虽好面子,但并非不识时务,立刻退了回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
“荆大师,您...您这是干什么?”
雁南离坐不住了,连忙询问。
“老夫身体欠恙,今天...不适合动干戈....”
荆国珍踟蹰了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