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不是白痴,可柳轻舞明显把他当白痴对待。
柳轻舞这种人,绝不可能跟江炎和解,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江炎。
之所以把江炎约出来,多半是为了报复。
江炎心知肚明,却不戳破。
他倒想看看,柳轻舞要耍什么把戏。
傍晚时分,柳轻舞的红色保时捷停在白氏公司楼下。
江炎随意换了套休闲装,便坐上了车。
柳轻舞戴着墨镜,化着妆,看起来的确美丽,不过身材与气质,却比白霜雪稍微差了些。
她只扫了眼江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踩动油门朝城南郊驶去。
江炎也不做声,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像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如此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缓缓在一处庄园前停下。
此刻庄园挂满白帆,地上还有大量黄纸,大门两侧尽是白色的花篮。
“你说的有个局,该不会是灵堂的局吧?”
江炎看了眼庄园,微微皱眉道。
“这不算局吗?”
柳轻舞冷冽一笑:“江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
“白痴就是白痴,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所以说,你之前那通电话,只是跟我开玩笑的?”
“不然你以为?你这癞蛤蟆,真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也不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
柳轻舞玩味的笑着,眯着眼盯着江炎,墨镜下的眼神充满了可怜与同情。
仿佛是在看待一具尸体。
江炎摇了摇头。
看样子柳轻舞是故意把自己骗到这来。
一切如他猜测的那般。
张无忌他妈说的还真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这时,几名穿着武服的男子快步走来,将保时捷围住,其中一人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柳轻舞见状,立刻下车喊道:“各位,这人就是宁龙的同伙,傅白虎先生的死,跟此人脱不开干系!”
“你马上给我下来,随我速速去见师父!”
一人低吼,要将江炎强拽下车。
但他扣住江炎的胳膊往下拉,却发现怎么也拽动不了江炎。.
那人愣了。
明明已经使了力气,怎么这人还能纹丝不动?
“你们师父在里面?”
江炎侧首,淡淡问道。
对上江炎的眼神,那人没由哆嗦了下,下意识道:“是....是在里面...”
“那好,我就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萧铁衣大师吧。”
江炎主动下了车,朝庄园内走去。
众人眉头皆皱,感觉古怪的很。
柳轻舞也愣了下,但很快回过神,嘴角扬起,冷冽而笑。
“待会儿见着萧铁衣大师,看你这家伙还神气什么!江炎,这回,我一定要你像条死狗跪在我面前,向我哀嚎求饶!”
庄园内来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燕城的一些权贵,其中有不少人与傅白虎乃至萧铁衣都不相识的人。
此次前来吊唁,纯粹是想搭上萧铁衣这条线。
萧铁衣倒不反对,相反广撒邀请函给燕城权贵,请他们一同来参加追悼会。
白虎堂这些年给萧铁衣赚了不少钱,作为萧铁衣的徒弟,傅白虎靠白虎堂在燕城大肆敛财,其中半数以上,都被他拿去孝敬师父萧铁衣。
如今傅白虎没了,萧铁衣想要通过这次的追悼会,找个够机灵的人,重新组建白虎堂,继续替他在燕城谋利。
对于自己的意图,萧铁衣并没有过多隐瞒。
这些权贵们也立刻醒悟。
萧铁衣来燕城复仇是假,重新树立代言人为自己谋利才是真!
灵堂上。
萧铁衣端坐在傅白虎遗体的右侧太师椅上,正悠闲的喝着茶,旁边时不时有客人前来上香。
“真是天妒英才啊,像傅先生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就走了呢?”
“也是萧大师把傅先生教的太优秀了,遭人嫉妒,才有此横祸啊。”
“傅先生,您放心,萧大师来了,一定能将凶手绳之于法,给您一个公道!”
宾客们故作伤心,纷纷致辞。
但萧铁衣并没多大兴趣。
他一双气势十足的虎目只淡淡扫了眼现场,随后不住摇头。
显然,现场这些人没一个能入他法眼。
“晚辈拜见萧大师!”
这时,一名年轻人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朝萧铁衣拱手作揖。
“你是?”
萧铁衣扫了眼来人,眉头轻皱。
“晚辈古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