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很多鸡鸭······
想到老板娘密室里那些血,林苏大胆猜测,“那些鸡鸭的血是不是全被放光。”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隐秘的事,她竟然都知道?
看老者神色,林苏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她之前看过一本专讲蛊虫的书,里面写到,蛊虫必须以血滋养,否则不仅蛊虫会死,饲养的宿主也会跟着衰竭死亡。
这也是养蛊虫之人日渐稀少的主要原因。
毕竟谁也不想为了养些身外之物,把自己搭进去。
“小友知道老板娘养那些东西?”
林苏点了点头。
老者幽幽叹了口气,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既然小友知道,为何不赶紧离开,留着不怕出事?”
毕竟那可是蛊虫,无色无味,极易中招。
在这位小友之前,有不少人中招,落得凄惨下场。
那些人不知道蛊虫,还能理解。
可她心里明明清楚,却不赶紧离开,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林苏没回答老者的话,而是似笑非笑看着他,反问:“老先生为何不离开?”
他为何不离开?
老者叹了口气,“我这一把年纪,早已看淡生死,离开或不离开,并无多大区别。”
他这把年纪,也没几年活头,离开或不离开,没什么区别。
再说,老板娘的手,永远不会伸到自己身上。
林苏嘴角一弯,戏谑道:“老先生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心里笃定老板娘不会伤你。”
老者惭愧一笑。
确实,在整个余江镇,老板娘伤害谁,都不会伤害自己。
因为,他儿子叫宋江荣。
“老先生不恨老板娘?”
毕竟,他儿子宋江荣死于老板娘之手。
老者一愣,良久才摇了摇头,“不恨。”
停顿片刻,老者幽幽说道:“宋江荣落得那样下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他死性不改脚踏两只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不会早早丧命。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的因结成的果。
当年的事,他是见证者。
他儿子宋江荣年少成名,长大后,已经是有名作家。
加上模样不错,很讨女人喜欢。
对于外面那些凑上来的女人,宋江荣总是来者不拒。
可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娶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女孩姜明月。
考虑到宋江荣职业特殊性,他们的婚姻,从来没被公布。
在外人和读者眼中,宋江荣还是黄金单身汉。
十年前,他外出回来,带回了一个年轻姑娘。
他跟所有人介绍,年轻姑娘是他朋友。
那个年轻姑娘,就是如今的老板娘。
在宋江荣帮助下,老板娘在余江镇租了一套临河房子,开起农家乐。
宋江荣也罕见长时间留在余江镇,一有机会,就会去农家乐帮忙。
那张爆红网络,给余江镇带来许多游客的照片,也是宋江荣一手策划。
为的就是推红老板娘。
事实他做的很成功。
余江镇借此从无人问津一下跃上海城旅游人数镇榜首。
渐渐的,他和儿媳姜明月发现不对劲。
宋江荣跟老板娘的关系,越来越近,有时候甚至两三天都不回家。
有天晚上他陪儿媳去农家乐找人,敲开房门后,正好撞上衣衫不整的两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宋江荣明显很慌乱,结结巴巴狡辩。
但在绝对事实面前,什么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和儿媳妇已经看见地上某些被使用过的东西。
那天晚上宋江荣回来的很晚,脸上还有明显巴掌印,半边脸高高肿起。
他坐在一边,看着儿媳跟宋江荣谈离婚事项。
第二天,儿媳搬离家里,老板娘搬了进来。
他知道这件事错都在宋江荣,是他吃着锅里看碗里,脚踩两只船,所以并未为难老板娘。
那个时候老板娘还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说话轻声细语。
他以为一切到此为止。
没想到没过几个月,他在客厅听见两人争吵。
宋江荣外面又有人了。
还不止一个。
他听着屋里老板娘哭声,气急,推门进去狠狠甩了宋江荣一把掌。
那是他第一次对宋江荣动手。
那天之后,他就在没见过宋江荣,甚至连一点有关消息也得不到。
他想到宋江荣之前偶然跟自己说老板娘养蛊虫的事,上门找老板娘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