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思源了,他早就是秀才了。” “思源前些日子不是来信了吗?他在豫章结识了不少好友,此行当顺利的。” 思源是宋怀通的字,宋穆在其中秀才后为其所选。 谷清清轻轻说了一句,似乎还带着两份责怪的语气,宋穆却是澹然,此刻看着天空,当下喃喃说道。 “想当年我十八岁去参加乡试,如今怀通,十六岁便去了。” “只是这豫章一行,不知会不会让他感觉有些过分压力。” 宋穆如此说着,语气之中不免带着一些感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为家中孩子所做的事情却是并不多,反倒是自己的两个孩子,顶着一个状元之子的称谓,过的十分的有压力。 而那豫章城,又是自己成名之地,去年归来之时,豫章城数万百姓夹道欢迎,一个个将宋穆视作圣贤。 “怀通是个聪慧平和的孩子,他也以你为荣。” 宋穆听到谷清清这般说着,此刻微微扭头看向谷清清,十分温柔的说了一句。 “清清,辛苦你了。” 谷清清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稍稍变得有些红润,手中的针脚也有些错乱,一时间却是低头不说话。 宋穆则是拉起对方的手,此刻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我离开,但这是必须做的事情,为了你,也为了咱们的子孙后代。” 这般说着,宋穆便将一样东西放进了谷清清的手中,那是一朵小花,在余光的照耀下显得纯白朴素,平平无奇之时,却似乎又蕴藏着巨大的生命力。 那正是宋穆培育的七魂花,历经十年,总算是开出了两朵小花。 “清清,收好这东西,若是他日家中亲人伤重不治,你便扯下一片花瓣给他服下。” “记住,这东西绝不可泄露,除了我们至亲之人,谁都不可以展露。” 宋穆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严肃,甚至隐隐的撑起了一个文力屏障,而谷清清看到宋穆这般严肃的神情,此刻也是轻轻的点头。 宋穆又将宋家的文脉碧玺交给了她,让谷清清好好保存这东西,并且再三叮嘱了这东西的重要性。 谷清清小心的攥在手中,此刻却是抬起目光,此番黛眉微蹙的看着宋穆,颇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问摁倒。 “夫君,此去又要多久?” 宋穆露出一个笑容,当下目光却是深沉,而后轻轻的说道。 “短则五年,多则十年。” “归来之时,我应当另一个境界了,到了那时候,这世间,也少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了。” 听到这话的贵轻轻回身微微颤抖,此刻开口再次问道。 “那会有危险吗?” 宋穆笑着看着对方,伸手抚摸着这张熟悉的面容,轻声说道。 “傻丫头,夫君多少次可不都是逢凶化吉吗?” “这天下,我最担心是你们啊。” 谷清清听闻,此刻微微垂目,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悲戚,扑入宋穆的怀中,宋穆抱着谷清清,此刻心中又是不知么的十分怅然。 不日,这石阳县阳光明媚的时候,石阳县的街上骤然敲锣打鼓,十分热闹。 宋穆正要出门,此刻听到这声音也是顿住脚步,此刻似乎有所预感,朝着屋内喊了一声,再回首时,宋穆却是见到这胡同口有人簇拥着往着这边而来。 那走在前面的官差见到宋穆,便是立刻高声的喊道。 “宋老爷,令郎宋少爷讳怀通,高中兴文二年乡试二甲!名留青史!” 宋穆神色一顿,此刻竟也忍不住的激动,从口中蹦出数个‘好’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