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后就启程去了加拿大。
临走之前，林照青塞她一张卡。
“这是你爸爸留你的。”
温杳道这笔钱只多不少，至少能富裕地度她的高中生活甚至大。
除之外，林照青每个月都会按时她打生活费，绝不会在经济上亏了她。
温杳从小和爷爷奶奶就不亲近，只逢年节才和父母来看望，温杳性子静话也不多，一天和两个老人说话不超十句，两个老人怜悯她初丧父，都挺照顾她的。
但温杳就是觉很膈应，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下了回家，温杳院子后帮着奶奶端好饭菜，推着爷爷出来吃饭。
“怎么不吃饭，饭菜不合口味吗？”
温杳碗里的饭只吃了口。
“没。”
对奶奶周慧瑛的关心，温杳乖巧地应下，上也没表露出任何不喜让老人不高兴的神情，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碗里的饭扒干净。
温杳吃不惯老人家的口味。
清汤寡水，而且饭被煮很烂。
炒的菜都很碎也基本没放盐。
那种不适感在吃嘴里的那一刻就要极力压制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温杳匆匆吃了口，放下碗筷说了声，“爷爷奶奶吃饱了。”后忍着想呕的冲动回了房间。
吃了好天一样的饭菜，接下来的个星期里，温杳借口在校晚自习吃完饭之后才回的家。
“奶奶，时间来不及了就不吃了。”
温杳拉上书包从楼上下来，瞥见周慧瑛在厨房炖着什么，匆匆忙忙喊了一声。
临出门，看见温爷爷坐在院里喝茶。
“爷爷，去上了。”
“小杳，”温爷爷叫住了温杳，“来爷爷这。”
“怎么了爷爷。”
温杳闻声走到他身边，蹲下，手掌覆在老人的手背上。
“这天没吃饱吧，爷爷你零花钱，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去买。”
说着，温爷爷摸索着些吃力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零钱，不是很灵活的手指抽了张递温杳。
“爷爷的眼睛不好使，你看看够不够。”
温杳鼻头涌一股酸涩，温爷爷自从退休之后身体就不大好，每年的补贴也一些，但是老人的钱都存了来，除了看病也没很大的花销。
但是温杳道不能拿老人家的钱。
她抿了抿唇，摁住温爷爷的手，声音细小地说道：“不用了爷爷，吃饱的，这些钱是爸爸留你的，你好好收着。”
温爷爷还想说什么，温杳吸了吸鼻子，压下翻涌的情绪，拍了拍他的手背，故作轻快说，“爷爷，上要迟到啦，走了。”
温爷爷听见这话倒也作罢，挥了挥手让她路上小心点。
从春和巷到附中比从之前的家里到校路程要远些，温杳转了两趟地铁才到。
刚踏教室后门，早读的预备铃响。
陆京航今天来比温杳还早，他从温杳坐下来眼睛就没移开。
忽然他问，“你又没吃饭？”
温杳顿了下，点头，“嗯，没来及吃，”她又补充道，“待会去食堂买个包就好了。”
五月飞快，也乱糟糟。
立夏刚，天气明显热来了。
月中行了月考，温杳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回来考了两天的试，人明显不在状态。
孟星然考完试那天她去吃饭，发觉这段时间温杳肉眼可见瘦了很多，下巴削尖儿了，眼下薄薄的一层皮肤也乌青了一圈。
“杳杳，你是不是好天没睡了。”
孟星然拆着一次性的筷子，顺便递她一双。
温杳接，反应点迟钝，她啊了声，半晌开口，“睡。”
这个睡，也仅限好天以来睡了唯一一个踏实的好觉。
孟星然半信半疑，也没再问，让她多吃点。
月考成绩出来很快，周五早上，孔明华来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年级总分和排名表打出来让班长贴在了后黑板上。
他简单地说了下年级的情况，和这次的试卷，目光扫了下，看了温杳一眼，像是意所指。
“当然，这只是一次月考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考好的同要戒骄戒躁，考稍微差点的同呢，也不要气馁，查缺补漏，争取下次冲上来。”
孔明华这一番话，虽然每次考试都能听一遍，但是这次，温杳却从这番话听出了自己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