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火儿和灵溪被抹去记忆,切断与苏宁之间的因果时。
房车内,搂着秦语说悄悄话的裴川浑身一震。
“怎会?”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那根渗入脑海的因果红线。
“这……”
表情错愕,带着无法反抗的痛苦,裴川闷声栽倒在地。
秦语不知所措,傻傻的坐在床头。
她的脸,是红晕未褪的娇羞。
“裴川。”
许久,她一声尖叫,自己也倒下了。
别墅二楼,睡梦中的苏家老太太似乎做了个噩梦。
她的手,在半空挥舞。
口中呢喃着“小宁子”。
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又一声的呼喊。
慢慢的,她恢复了平静,呼吸均匀。
同一时间,苏明康,苏建国一家三口,皆被因果红线缠绕。
无声不息,不知变故。
廊道尽头的最后一间房,唐静月缩在角落沙发上睡的很香。
地上,玻璃杯稀碎。
茶水流淌,余温尚存。
……
京都萧家,后花园。
凉亭内,睡老怪正在喝酒。
一碟花生米,一瓶五粮液。
他一边举杯细品,一边指点不远处的谢小猫修行。
“错了,你是猪脑子啊?”
“气冲丹田,聚神阙,上太乙,直入神封,借中府发力。”
“中府在哪?”
“气停于体,别说伤人了,你连前面的那棵小树都打不断。”
“蠢,固步自封,不知变通。”
睡老怪唾沫星子乱飞道:“睡觉喝酒没心没肺,不比你为个女人坏了心境强?”
“你想想,人女儿都二十岁啦。”
“你有多少个二十年去守?去为她停滞不前?”
“当年拿你和苏星阑比,说你是不亚于他的第二天才。”
“你,你就是个屁。”
睡老怪破口大骂道:“咱先不提雷劫之下他是死是活,就说一年连破两境,提前引来天道验证。”
“这,你能做到呗?”
“你倒是争口气呀,行不行。”
睡老怪吹胡子瞪眼,连连叹息道:“师傅总有一天会身死道消,会离开你。”
“失去了我的庇护,你只是谢小猫,不是守道者的徒弟。”
“到那时,你冲动易怒的脾气,谁能保得住你?”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拿易购举例……”
话说一半,他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去。
谢小猫郑重道:“师傅,您说苏星阑真的死在雷劫下了吗?”
“他,他没那么容易死吧。”
睡老怪喝掉杯中酒,抓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随口问道:“你希望他死?”
谢小猫摇头道:“我希望他活着。”
“您说的没错,我与苏星阑没法比。”
“他是旷世奇才,一路走来全凭自身。”
“我是命好福分大,沾了您的光。”
“他活着,是我头顶的一座山。”
“虽然时时刻刻压的我喘不过气,但同样是我前进的动力。”
“情关?”
“其实徒儿早就走出来了。”
“只是这些年的自甘堕落,心理上,精神上,不愿再往前行。”
“徒儿修行的本心,没了。”
睡老怪呵斥道:“从哪丢的本心,从哪给我捡回来。”
“师傅时日无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