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厚颜无耻的道火儿,我笑了,裹紧外套反问道:“无亲无故,凭什么我的东西得全部给你?”
道火儿强势道:“凭我是内门弟子,你的师姐。”
“你孝敬我是理所应当,天大的造化懂不懂。”
“得我庇护,你大可在道门横着走,没人敢管你,这还不够?”
我满脸鄙视道:“拉倒吧,内门压根没你这号人。”
“小小年纪,鬼话连篇的,你自己不脸红吗?”
我刻薄讽刺道:“别拿内门弟子的名头压我,令牌掏出来瞧瞧。”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再说了,区区内门弟子的庇护就能让我在道门横行霸道?”
“你确定?”
道火儿目光一凝,恼羞成怒道:“你调查我?”
我心无惧意,退到屋檐下道:“杂役弟子间随便打听,根本不需要调查。”
道火儿心虚道:“内门弟子好几千,我刚入门不久,没听过我的名字实属正常。”
“至于令,令牌,那玩意谁放在身上?”
“你以为内门弟子都和你们杂役弟子一样,需要无时无刻证明自己的身份?”
“坐井观天,见识浅薄。”
道火儿从井沿上跳下,迈着小短腿走动道:“七颗,再给我七颗糖,我放你安安稳稳的睡觉。”
“照这规矩,以后每晚十颗,直到吃完。”
“不然”
她露出阴险狡诈之色,威逼利诱道:“你明天还得干活,不出意外的话又是挑粪水。”
“我去你那边逛逛,把你的红霜果全部吃掉毁掉。”
“让你受罚,皮开肉绽的那种。”
“逃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要你还在道门,在杂役院,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哦。”
我风中凌乱道:“没得商量?”
道火儿剥了颗糖丢进嘴里,顿时眼如弯月,喜上眉梢道:“这不是在和你商量?”
“以理服人,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我憋屈的哑口无言。
这死丫头片子,年龄不大,捏人短处倒是有一手。
受罚不受罚的,我不放在心上。
我这会只想搞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明着探不出来,那就只能拐弯抹角想其它办法了。
比如
我心生一计,低眉顺眼道:“你吃了我的糖,说护我周全,可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你帮我报仇雪恨,我就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做交易嘛,双方得拿出诚意,心服口服不是?”
道火儿嘟囔着小嘴,下意识点头道:“好像是这样。”
“说吧,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叫他以后看到你老老实实。”
我屁颠屁颠的凑上前道:“杂役院有个独眼老头,叫什么槐老。”
“他今天羞辱我,还差点动手打我。”
“我要的不多,你把他揍成猪头,让他明早鼻青脸肿的出现。”
道火儿小嘴半张,呈椭圆形道:“槐老头?”
我义愤填膺道:“对,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坏透了。”
“怎么?你不会不敢吧?”
我故意激将道:“你一个内门大姐大,他只是杂役院帮工。你就算打死他,也在权利之内。”
小丫头一变再变的怪异表情告诉我,她绝对认识独眼老头。
且两人极为相熟,不仅仅是单纯的认识那么简单。
她越不敢当即表态,则越说明她心有忌惮。
我默默等待,察言观色。
半晌,道火儿停下脚步,重新坐回井沿上道:“换个人行不行,槐老头不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