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这顿午饭终于吃上了。
说是各自点菜,可一旦端上桌后,谁还记得自己的菜。
一个个伸着筷子狼吞虎咽。
我专门给灵溪炖的鲫鱼豆腐汤,要不是我手快,提前给灵溪舀了碗,我估计连鱼刺都看不到。
裴川没有撒谎,真吃了三大碗饭。
导致我后来去添饭的时候锅里干干净净,锅巴壳都被人铲走了。
吃饱喝足,小鱼儿主动收拾餐桌去厨房洗刷。
裴川铁山蹲在车门处抽烟,抽的是王山送给裴川的老烟杆,你一口的我一口,眉开眼笑,惬意十足,谁都没有嫌弃谁。
感情深厚,惺惺相惜。
再想到这两个家伙在驼峰山顶为了一根烟“吵”成那样,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恩,“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呀,我只能这么理解。
季青禾陪着唐静月闲聊了会,困的回房间补觉去了。
灵溪体内有伤,我本想着让她回房疗伤。但她和唐静月聊我体内的血蟥蛊,我给她俩泡了杯茶,坐在小板凳上偷听。
由不得我不重视啊,这血蟥蛊有二十年的年份,比噬心蛊毒更难解。
我真怕人还没回京都,我在半路上就翘辫子了。
“来来来,靠近点。”唐静月对我招手道:“你三伯真说龙鲤可以解你体内的血蟥蛊?”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我拖着小板凳应声道:“三伯说紫薇一脉有龙鲤,但必须青禾的父亲去求取,旁人没机会求到的。”
灵溪问道:“静月师叔,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吗?”
唐静月目露追忆,为我们揭开迷雾道:“这是一桩陈年旧事,知道者不过二师兄,小师弟,白柚师妹和我。”
“我算算啊,二十年前吧。”
唐静月掰着手指道:“二十年前,那会大师兄还不是昆仑掌教,只是师傅的大弟子。”
“他外出凝练心境的时候遇到了紫微宫的少宫主肖岫烟。”
“肖岫烟相貌一般,但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境界造诣极高。”
“在当时的六大势力年轻一辈中,肖岫烟名气很大,远远超过大师兄这个昆仑首徒。”
“大师兄恭谦有礼,为人和善,与肖岫烟相逢后,两人结伴而行。”
“一人为了凝练心境,一人为了人世寻龙。”
“走走停停,相处了大半年。”
唐静月说到这突然停止道:“你们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孤男寡女,日久生情呗。”我说道。
“厉害啊苏宁,一语中的。”唐静月称赞道:“事实正是如此,两个同样优秀的人长时间相处,都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遗憾的是大师兄当时有了婚配,是师傅的女儿,虽说还没成婚,但大师兄应下了这门婚事。”
“所以面对肖岫烟的动情,那言语中的爱慕,大师兄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解释。”
我插嘴道:“有了婚配还招惹别的女人,这不是为难,是渣男。”
“不愧是苏家的种,你三伯也是这么说的。”唐静月拍手道:“男人嘛,都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毛病,大师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