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有些凝固。 或许凝固的方向各不相同,但总之,没有一个人想去尝试拍打老虎的屁股。 “陆长闻!”尤犹把牌交给他,她兴奋起来的样子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丽。 “你自己洗牌,我来帮你抽`” “……尤犹。”陆长闻抵了抵额角,试图跟他空前兴奋的妻子交涉:“至少,把其中一些太过火的任务抽掉。” 他用手指夹出“给爸爸打电话,说‘我都叫你这么多年爸了,你能不能也叫我一声’”的那张。 所有人都想起业已隐在幕后的陆氏老总裁的脸。 假如陆总的可怕程度是10,那么陆氏老总裁的可怕程度,完全可以在10的右上角加个2,突破测量的上限。 陆氏老总裁今年七十四,掌舵陆氏五十年,是一个顺者昌逆者亡的铁血暴君,表面上和蔼可亲,骨子里却塞满了几百年前的污黑遗毒。 就算这里除了陆长闻没谁再十分清楚陆老总裁的本性,其他人也潜意识地不想去捋退位暴君的胡须。 至少年纪摆在那,玩这种无下限的恶搞游戏,实在太不尊重了些。 “没关系。你爸爸肯定不会介意的。”尤犹把那张牌又塞回了任务卡片里。 她狡黠又调皮,特意朝着摄像头眨了眨右眼。 “……” “……” 镜头前屏幕后,陆长闻和尤里同时扶额,两人禁不住头痛。 她指的不是年老森肃的老陆总,而是她亲爱的爸爸老尤总。 尤里轻咳一声,向老爸提前预警:“尤总,会议中止一下。” 不然你就要在全集团高管面前丢人了! 尤总平常最看不惯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狠狠瞪他一眼,正准备张口就骂,神色忽然一凝。 尤犹正参加一个什么求生综艺,长闻也追着她去一起玩。尤里昨晚在饭桌上还念叨,指不定他俩要惹麻烦。他刚才心不在焉的样子八成是在摸鱼看尤犹直播,难道—— 尤总当机立断中断会议十分钟,示意特助打开直播。 正好陆长闻面无表情地洗完牌,倒扣在手心让尤犹抽。 听特助讲完前情,尤总脸都全黑了,他暗暗磨牙,心道尤犹这小兔崽子七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家人关上门怎么开玩笑就算了,小臭姑娘一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他这个岳父在陆长闻面前威严何在? 正磨着牙,正准备要是她抽到那张爸爸牌,他就把尤犹拎回来关禁闭。 约莫是弹幕的哈利路亚保佑了王陆和尤犹,牌面翻开—— 尤里的手机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