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桌上,否决了萧可悲的提案。 她们正坐在楼梯下方的角落里,堆积的木桶隔绝了其他客人打探的视线。 萧可悲不急不恼,甚至含着不怀好意的笑。 “那就由你来做,怎么样?” “什么意思?”尼德斜睨着她。 “字面意思呀,既然不想让我去,那你就自己上呗。”萧可悲单手托腮;虽是嘲弄,却也带着几分真心的赞美:“你的脸很好看。” 尼德抿紧了唇,情绪在得意和愤怒之间徘徊;萧可悲的目光四处乱飞,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按原计划行事了。” “绝对不行!”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完全就是尼德霍格,不等萧可悲从心里取出那么一点猜忌,尼德近乎悲愤地同意了:“那就让我去吧。” 萧可悲将未成形的疑云抛诸脑后,自得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哼。”尼德喝了一杯,凑到她旁边坐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 萧可悲欣然应允:“好,给你买项链?还是你想要别的?” 不屑的神色在尼德脸上一闪而过,他委屈地靠在萧可悲肩上,哀怨道:“斯库尔。” “怎么?” “我可以亲你吗?” “啊?”萧可悲霎时感到了不自在,连连摆手。“不行。” 尼德本想无视她的拒绝,然而脸靠过去的一瞬,萧可悲眼底的惊惧刺痛了他。 为什么?尼德低下头,脑海一片茫然。 萧可悲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回去,试图用咳嗽来转移尴尬,“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先回旅馆?” “嗯。”尼德的脑袋耷拉了下去,带着肉眼可见的沮丧,一旁的萧可悲更害怕了。 她竟感同身受般地有些难过。 萧可悲扪心自问:难道我对他有意思? 随即她又为自己开脱:一定是尼德太幼稚,我把他当个小孩了! 她不得不寻个由头。 因为她是不能爱上别人的。 因为彩云易散琉璃脆,因为情深不寿,因为她那早逝而又疯狂的母亲。 瑞卡德的办事效率相当之高,第二天就差人送来了请柬。距离月底的舞会尚有一段时日,萧可悲有心再找劳菲叙叙旧。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初随意走在街头都能重逢旧友,现在大海捞针式地撒网倒是遍寻不获了。 她和尼德霍格如同一对不争气的二世祖,每天不是无所事事地在闹市瞎转,就是吹拉弹唱着在酒馆厮混。 就在萧可悲的曲库容量与日俱增,有望成为演艺届冉冉升起的新星时,她从杂货铺商人的嘴里打听到了劳菲的家庭住址。 “为什么看望劳菲也要带礼物?” 尼德提着大包小包,莫名其妙地跟在萧可悲身后。 萧可悲理所当然地回道:“她们家也有长辈啊。” “她的长辈又不是我的长辈。” “这话说的,有谁能做你的长辈?”萧可悲拍了下他的后背,催促道:“别磨磨唧唧的,看把你给抠的。” 尼德加快了脚步,不服气地申辩:“我又不是舍不得买,只是搞不懂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 “好嘛,是我误会你了。”萧可悲的手由拍改为了轻抚,叮嘱道:“你等会可别瞎说什么不该说的。” “什么是不该说的?” “其实我们之前见过劳菲一次,不过你可能忘了,当时你假装是我的未婚夫来着。” 尼德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所以我该接着当你的丈夫?” 萧可悲修正了他的遣词:“是未婚夫,不是丈夫。” “嗯……”尼德意味深长地点头,“好的。” 萧可悲总觉他那一句“好的”带有不同寻常的深意,到了劳菲家后,那深意总算发作了出来。 尼德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而萧可悲则是他华美的尾羽,须得时时向人炫耀一番。他三句话不离“我的妻子”,巴不得把“斯库尔丈夫”这个头衔做成胸牌,再将其别在脑门上。 “我的妻子和劳菲是好朋友,这是我妻子为你们买的礼物。” “劳菲不在家吗?太遗憾了,我妻子很期待和她见面。” “我妻子也是学院的学生,她和劳菲是同学。” 萧可悲在漫天的“妻子”中插话询问:“劳菲去哪了?” 劳菲的父亲,一名朴实刚健的中年男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