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 鱼肉实在是难以入口,萧可悲只能捡着碗里的胡萝卜来吃,她纳闷道:“这是谁的家?你信徒的?” “不知道,他们找的。” “他们?”萧可悲想起了那群长得跟瘾君子似的大哥,皱眉道:“房子主人呢,该不会被你们宰了吧?” 尼德霍格缄口不言,专心喝汤。 想到这里说不定是凶案现场,萧可悲瞬间没了胃口,放下碗径自往门口走。 尼德霍格把碗摔在桌上,怒喝道:“你去哪!” 萧可悲头也不回地答道:“去门口透气。” 尼德霍格追了出来,抓住萧可悲的胳膊质问她:“跟我呆在一起让你窒息?” “我可没这么说。” 然而她的脸上分明写着“就是这样”。 尼德霍格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澄清一下自己,解释道:“房子本来就是空的,不知道主人去哪里了。” 想到窗台上的干花,萧可悲觉得他应该没撒谎。 “哦,那你接着吃。” 她坐在台阶上,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木屋附近种着一片卷心菜,都已经蔫了。 尼德霍格的心情陡然恶劣了起来,不耐烦道:“不吃了,走。” “收拾一下啊,不然放久了会发臭的。” “……那你别到处乱跑。” 撂下这句话后,尼德霍格转身回屋。目送他的背影时,萧可悲瞄到门边有个篆着字的小木牌。 她好奇地凑过去观察。 木牌上写着“斯奈德和琳达” 萧可悲对前一个名字没有印象,而后一个名字则像一记闷拳,砸得她眼冒金星。 “这不还是他那帮人杀的吗。”萧可悲自言自语地念叨,把那些过于血腥的回忆清出脑海。 门里隐隐传来了尼德霍格的指挥声:“来个人把碗洗了。” 萧可悲撇了下嘴,暗自嘀咕:“我就知道。” 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出发前往赫姆斯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可悲总觉得尼德霍格的本体似乎也跟着变大了,她坐在龙背上,百无聊赖地打听情报:“骷髅骑兵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尼德霍格自嘲道:“骷髅骑兵是海拉的护卫,而我和海拉是唯二被逐出天堂岛的神衹。两个恶神狼狈为奸很奇怪吗?” 闻言,萧可悲痛苦地仰头叹息。 事情怎么就这么寸啊?亏她还冬泳似的忍着寒意从湖底走,结果行针步线了半天直接撞人枪口上。 尼德霍格对她的悲愤嗤之以鼻,在镇子外找了块空地降落。 大街上人来人往,尼德霍格熟稔地把手地搂在萧可悲的腰间。 他的着装品味似乎同性情一起大变,一头黑发被随意地抹到额后,宽松的衬衫衣领里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刺青。 萧可悲觉得他的侧脸是最好看的。眉弓很高,显得眼窝愈发深;鼻梁直挺,颧骨恰到好处,下颌线棱角分明。诚然他的正脸也是英俊的,但并不能完美地展现出那优越的骨相。 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尼德霍格低头询问:“怎么了?” 萧可悲琢磨道:“你这男大十八变的,眼睛颜色都换了。等会贝斯彻问起来怎么办?” 他目视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不是很擅长圆谎吗?” 话是这么说,他的瞳仁竟然又变回了蜜金色。 就算如此,尼德霍格的身形到底还是高大了不少,贝斯彻直接把他们拒之门外。 “这是谁?” 萧可悲倒还吃惊上了。 “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我弟啊,尼德。”她一如既往地满嘴跑着火车:“是稍微长大了一点点,但我们人类就是这样的,青春期嘛,长得快。” 贝斯彻狐疑道:“就算是人类也没有一个月长好几岁的道理。” “你又不是人类,还能比我更懂?” “他的气质也不一样了。” “那当然啦,早该这样了,男人过了十八岁就应该要稳重一点。” 这通瞎打一气却滴水不漏的四平拳实在让贝斯彻无可奈何,他放弃审问,对着尼德霍格扫视了许久,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怎么会有这种事!你把我当傻子吗?” 尼德霍格也颇为赞同他的话,在一旁跟着落井下石。 “是啊,她这张嘴就是喜欢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来糊弄。” 萧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