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塔无所谓道:“都行。”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萧可悲落座后接着向阿尼塔打听。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才对,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揭穿他呢?” 阿尼塔嘲弄道:“揭穿什么?被王族求爱是平民的荣幸,况且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萧可悲翻了个白眼,愤懑道:“那是求爱吗?那是威胁。再说了,他那不是让尼德给揍了吗,谁知道他本来打算做什么?” 尼德也用力点头,不住附和:“就是!” 萧可悲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他:“你‘就是’个什么?你自个儿做的破事还少吗?” 尼德委屈道:“我哪有?自从你说不愿意以后,最近都没有亲……” 眼见他要爆出什么不得了的料,萧可悲赶紧挥手打断:“闭嘴闭嘴。” 阿尼塔神色淡然,自顾自地分析:“做了什么也没有用的,面对他这种绝对的上位者,有几个人能强势地直言拒绝?退一万步说你拒绝了,说出去又有谁信?肯定会认为你是妄想攀龙附凤的村姑。” 尼德大骂:“你说谁是村姑!” “说了让你闭嘴!”萧可悲怒吼,尼德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讷讷着应了。 萧可悲看着阿尼塔,正色道:“我知道公会介入了斯诺城和厄斯城的战争。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让这孙子落马。” 阿尼塔不赞成道:“你可别把公会拖下水。” “公会还用得着我来拖吗?它在水里都快泡发了。” 阿尼塔一细想,仿佛是这么回事,“……那随便你,不过你们现在不被他报复就不错了。” 萧可悲冷哼了一声,在心里琢磨着制裁大计。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场上已经响起了钟声,萧可悲如梦初醒地探头张望。 “今天有没有种子选手?” “有啊,就是你要拉下马的那位。” 她们身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一群观众在高喊里弗拉瑟的名字,萧可悲定睛一看,果然在场地上找到了那个趾高气昂的身影,他的脸已然恢复如初了。 “这孙子……看看这孙子实力。” 几分钟后,萧可悲摇头叹息。 “这孙子还真是个孙子啊。” 阿尼塔也难得的对萧可悲的话表示了认同,唯有尼德的脸上有些许不自在。 萧可悲感慨道:“不愧是王室公子哥,高阶卷轴跟不要钱似的。” 阿尼塔纳闷道:“难道他一点魔法都不会?那他怎么进的学院?” “谁知道呢?我算是明白他昨天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尼德打了,估计是怕反抗起来威力太大,直接把整个休息区都端了。” 尼德忍无可忍道:“我揍他还要靠他心甘情愿?不然我是会输吗?” 原来这位人王之子一上去就点燃了整个赛场,靠着源源不断的金钱之力把对手逼得节节败退,迅速结束了战斗。 至于他自己嘛,则一个魔法都没有放,跟尼德一样,是个纯血卷轴战士。 萧可悲努力回想着赛程表,嘴里嘟囔道:“咱们什么时候跟他们对上?” 阿尼塔扫了她一眼,愁苦地叹气。 “不用琢磨了,初赛对手暂时没有他。接下来的八进四看缘分,但不管怎么说半决赛都一定会遇上的。我有预感,只要能赢他们,我们基本就算拿下冠军了。” 由于比赛结束得太快,众人获得了额外的休憩时间,尼德提议去野外逛一逛。 萧可悲也觉得整天闷在帐篷里打牌不太像样,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她想起附近有片水没平原,兴奋道:“要不要去镜之遗迹?” 阿尼塔敏锐地察觉到了尼德对萧可悲那微妙的占有欲,不愿意搅和在他们中间,她回绝道:“你俩享受吧,我先回去了。” 尼德对她的有眼力见甚是满意,眉飞色舞地拉着萧可悲就要出发。萧可悲等到阿尼塔走远后,迟疑地问他:“你没有那种不能见太阳的设定吧?” 尼德否认,不解道:“怎么了?” 萧可悲面露欣慰之色,“那就好。镜之遗迹有全大陆最后一片日光,我都好久没见太阳了啊。” 看她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尼德当下有些黯然。 镜之遗迹离竞技场不算远,她们在广阔的草地上悠闲地漫步。 尼德盯着身前的影子发呆,他走在萧可悲的斜后方,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有些许重叠,他把头轻轻右转,让自己的影子去亲吻萧可悲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