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哀求声刺在尼德霍格心上,他咬牙切齿地松开了对方。 得了自由,萧可悲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她大口喘息,泪水簌簌而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甚至救了你。” 尼德霍格蹲下身来,捏住萧可悲的脸同她对视:“你根本就不会受伤,还敢挟恩图报。卑贱的人类,你是把本座当傻子了?” 萧可悲右手化出斧头,奋力劈向尼德霍格的肩膀。 “别靠近我!” 利刃落在尼德霍格身上,如烟雾一般消散了,他讥诮道:“你竟然妄图伤害神?”那嘲讽的笑意很快淡了下去,变为风雨欲来的阴沉。 “得好好惩罚你。” 萧可悲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瞪着眼睛仰头嘶吼。“对不起,对不起!” 尼德霍格盯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心里隐隐有些焦虑。他强自按耐下这份躁动感,将萧可悲折磨到晕了过去。 他把萧可悲扔在床上,自她的身上搜出解药服下,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来。 “咔嗒”一声脆响,表盖弹开了,本该是表盘的位置嵌着一副肖像。 “大人!” 表里传来德里奇的声音,他恭顺地向尼德霍格行礼。 尼德霍格斜睨着他,嗤笑道:“萨拉斯的后代?” 德里奇心潮澎湃,激动得难以自持。“是。大人还记得家中祖先,属下深感荣幸。” 尼德霍格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当然记得,代代都像只溺了水的猪。”辱骂完自己的信徒,尼德霍格话锋一转:“锯木厂后来发生了什么?” 德里奇忽略了上司那刻薄的形容,真心实意地担忧道:“有个女巫寻了过去,红发红眸,脸上纹着世界之星。恐怕是古尔维格。” 听到这个名字,尼德霍格有些意外,随即皱紧了眉头。 “两件事。” 德里奇卑躬屈膝,垂眸聆听神谕。 “一,把瓦伦岛的人叫过来。二,给兽人一点教训。”他表情阴恻恻的,眼里带着森森寒意。“尤其是狼头兽人。” “谨遵教诲。” 下达完指示,尼德霍格把怀表重新塞回了袋子里。他站在床头边,默然凝视萧可悲。 满月把天空照亮,尼德霍格背对窗户,英俊的脸湮没在阴影里。 他呆立许久,俯身亲吻萧可悲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