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身上的赤魈才不管他是死是活,不停地撕咬着,滴着血的肉块,一仰头,顺着喉管滑进肚子里。 不过几息,高阔已然是残肢断臂,看不出人形了。 这只赤魈吃的正起劲,被同伴召回,虽然不愿,可它明白什么事更重要,而且这个已经跑不了了。 于是它不舍的看了一眼之后就重新加入战局。 公孙黎几乎动出残影,拳拳到肉,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沓。 打够了,公孙双手舞动。 绞天丝一出,胜负已定。 赤魈被捆成粽子,对着公孙黎怒目而视,龇牙咧嘴。 不管它们以前是不是人,现在都只是失去人性的野兽了。 不过仅仅从外表也看不出人类的痕迹。 也不知有多少人命丧这群赤魈之口。 公孙黎手握紧,绞天丝收缩,瞬间赤魈的身体便散落一地,血色漫延。 这座山真是死寂,半点活物的声音都没有,想必都进了赤魈的嘴了。 公孙黎顺着赤魈的足迹来到一处溪流前,溪后有栋木屋,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冷笑一声,公孙黎推门而入。 里头一点一寸都是熟悉的模样,是她住了几十年的屋子。 既然当初已经背叛,又何必惺惺作态,故作留念,真是又当又立。 就连窗台上的花都几乎与她当初养的那一盆一模一样。 公孙黎不信贺情会念着当初,那时的他可是不忿的很,抱怨为什么他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做不了人上人。 公孙黎不明白,他究竟不满什么,不愁吃喝,自由自在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吗? 他想要的太多,欲望难填。 这木屋里还有生活的痕迹,看来贺情的确会来这里,只不过现在不在这儿。 所以即使高阔找到了这里,他的脸依旧没法得到救治。 公孙黎猜想。或许在高阔被她揭穿时,他就已经是弃子了。 没了用处,贺情自然不会再留。 将屋子翻找了一遍,找到一本贺情记录一些事情的本子。 公孙黎坐下后翻开慢慢看着。 这里记下了贺情得到《天元经》后的事。 原来他是从看守青松观的藏经阁的道士嘴里听说的《天元经》。 公孙黎曾经有一段时间跟着清涯小道士在青松观生活了一段时间,与道观里的道士相处的不错,所以当贺情打着是她好友的名义拉关系时,这个单纯的道士并没有怀疑。 那时谁也不知道公孙黎竟然会被贺情暗算并被封印,他们只是以为她又去哪里玩去了。 该说这群道士是心大呢,还是没心没肺呢,别人随便说几句就信以为真。 不过,正是这样单纯,才让她记忆至今。 贺情得到《天元经》后,苦心研读,可惜天赋所限,饶是点灯夜读,也只是一知半解,多是不明。 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修行之人,他有意接触,得知此人是被门派赶出门的邪修。 公孙黎冷着脸,看着记录中贺情的洋洋得意,刻意奉承,不久就拜了邪修为师。 他胜在心狠,从邪修那里学了几分本事之后,第一个就拿了邪修开刀。 记录里贺情自己也承认,邪修对他不错,真心教了他本事。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还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公孙黎看见记录上写着,贺情每月心疼难耐,后来找到止疼的方法,就是吞吃新鲜的年轻的人心,每月吃上九个,就能止疼。 公孙黎此时后悔了,早知道她当初就该直接将《天元经》销毁掉,也不至于被贺情利用,成了邪.书。 贺情真是疯子。 这本记录是血淋淋的,看的公孙黎都感觉可怕。 贺情比起她,更像妖。 正要翻看下一页,突然门外有声音,公孙黎迅速将记录本放回原位,翻身上了屋梁。 一男一女,推门进来,年纪不大,都是二十来岁。 女的一进来就甩了男的一巴掌,男的也没有反抗躲避,就这么受了。 “康泽,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接受惩罚。” 康泽面无表情的站着:“我知道。薛红云,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薛红云冷笑一声:“这话说的真是可笑,如果不是我替你求情,你当初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