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温热的掌心贴上炙热的胸膛,手中稍稍用力,她握紧了他的心跳,像是掐住了他的命脉。 继尧隐藏不住眼中的炽热,她抬眼探入他的视野,承受着他强势的撞击。 那一瞬间,他握紧她的手,搂过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脊背,俯身往她耳边咬了一口。 陈宛七吃痛的“嗷”了一声,紧接着被他堵住了嘴。 他突然像只暴饮暴食的饿狼,在兔子面前一而再的抑制天性,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报复性的进食。 他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等了很久很久,从那个雨夜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仅隔着一道破门,她却一再退避,不敢朝他走近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可她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有什么用? 他不想放过! 继尧强迫自己松开双唇,随即捧着她的脸,紧紧凝视着她,沉声道:“陈宛七,你给我听好了。陈老丧是我杀的!你家是我烧的!门是我踹烂的!” 陈宛七瞬间紧张起来,猜不透他为何突然又说这些,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她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让他生硬的拦下,着急道:“朱继尧你疯了吧!说这些做什么?不许再说了!” “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 继尧固执道:“我大可将他那副贱骨头丢出去喂狗,谁会在乎他是怎么死的?可你呢?倘若那间破屋还在,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躲在那条破巷子里头?” 她尚未开口,他又没头没脑的说着:“陈宛七,打从你认识我那天起我就是个锦衣卫,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我用过的阴险手段不比东厂少。” “你别说了。” “我要说!” 他像个一意孤行的罪人,在她面前明知故犯,作恶后又笨拙的向她坦白自己的罪责,不知悔改。 “我恨不得让全月港的人都知道你死了,故意让赵蔓宣给你立了衣冠冢,亲眼看着她给你烧纸钱。我本可以不这么做的,但我偏要这么干!我就是要你没有半点退路,如此你才能跟我走,只要你跟我回京城,这辈子就跑不掉了。你也试过了,不是吗?” 陈宛七没有回应,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的情绪又变得很是不安,转而愧疚道:“对不起,阿七,我也不想逼你。我一直在等,我想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好好开始,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可我压根没想过你会入宫,我错过了时机,我后悔了,宁愿当初强取豪夺也不想变成这般局面。” “你又胡说。”陈宛七忍不住打断,“什么强取豪夺,你还想怎样啊?” 继尧毫不掩饰,“我想!我什么都想!我……” “你先别想了。”陈宛七捂住他的嘴,“听我说好吗?想不想听我说?” 他嗅到她掌心的皂香味,渐渐平复一丝情绪,木楞的点点头。 陈宛七叹了叹,“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况且,我也是在利用你……” 她坦白道:“我决定来京城,多半是自愿的,你只是给我找了个借口罢了。说白了,我也有私心,正因为有你在,我才有了更多的底气,谁不想背后有人撑腰?更何况你是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我若是在京城真混不下去了,你猜会怎么着?” 陈宛七稍稍松手,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你会回月港吗?” “白痴,我自然是厚着脸皮去找你了。” 继尧有些难以置信,“你……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废话,我早就同你说过,凡事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你就是我的退路。” 陈宛七往他怀里走近一步,展开单臂抱着他宽大的后背,轻轻的拍两下,抬起眼眸四目相对。 两道目光紧紧交缠在一起,这一刻,继尧无比的确定,这就是他要等的时机,等她心甘情愿,等她毫无保留的走向自己。 哪怕他们之间错过了许多时机,浪费了无用的时间,以至于深陷在这囫囵之地,可他仍感恩上苍赠与的相遇。 “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 他缓缓垂下头来,她允许他的试探,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双唇轻触即分,继尧突然又跟个神经病一样,竟是……系起了腰带!? 他从包裹里抽出红彤彤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给她套上。 一片红布劈头盖下,陈宛七掀开头上的红布,眼看他一个滑铲滚到窗边,推开破烂的窗户,薄薄的窗纸差点让他给捅破。 一抹艳阳从窗口洒入,折腾了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