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死乌鸦的老巢。” “那咋办,它又不在窝里。” “哼,掏它鸟蛋!” “啧。”继尧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扛到肩上。 陈宛七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把她弄了个姿势,整个人坐在他脖子上。 很恐怖啊!!! “干嘛,你放我下来!” “你还掏不掏鸟蛋了?” “……掏!” 树梢不高,陈宛七一伸手碰到树枝底下,离鸟蛋还差一点距离。 “你再托高点啊。” 继尧站在底下纹丝不动,“我人就这么高,你站起来点。” “你当我会耍杂技啊?站你肩上不得摔死,你成心想摔死我是吧?” “站我手上,摔不着你。”继尧说着就掰开她的腿。 “不行!会摔死!!!” 陈宛七瞬间大惊失色,双手慌乱的抱住粗树枝! 诶,咋还能抱到树枝呢? 陈宛七低头一看,双脚已踩在他手上,继尧的掌心稳稳托着她。 “你看我干嘛?掏蛋啊。” 她伸手抓到鸟窝,整窝端了下来,继尧放她落地,陈宛七赶紧抓起他的手。 “你手疼不疼?” 继尧本想吭声疼才好讨点甜头,可他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说这话,她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举起她。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陈宛七,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在羞辱我?” “我又没说你不正常。”陈宛七好奇的摸摸他的掌心,常年握刀的手铺着一层老茧,“你力气好大,吓死人啦。” 继尧顺势抓了她的手,拉着她跑到小花园的假山后边。 这里陈宛七没来过,不安的探头探脑,看起来更加鬼鬼祟祟。 “瞎看什么,跟做贼似的。” 继尧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小酥饼。 陈宛七没瞧见是什么东西,含在嘴里愣了愣。 “吃啊。” 他手动合上她的嘴,上下蠕动两下。 酥饼是甜的,口感酥脆,吃着也不干巴。 “好吃吗?” “唔唔。”陈宛七点点头。 继尧塞了一大包酥饼给她,捧在手里还热乎着:“东宫小厨房里刚做的酥饼,喜欢就拿着吃。” “唔,东宫也不吃死太监做的东西吗?” “死太监?” “东厂啊。” 继尧听得一乐,捏着她嘴边的饼渣。 “李贵妃不喜东厂的做派,自然不会让太子同那些阉人走近。”他忽而紧张道:“东厂那边欺负你了?” “没有,你也知道我们翊坤宫同东厂不对付嘛。我反正是离得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陈宛七不想同他说那点小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倒是,躲得远远的,这你可最会了。”继尧揉揉她的耳垂,“对了,你入宫后可遇过西厂的人?” “听过几嘴,但甚少人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没见过,碰上了也不晓得。” “也是,西厂的人甚少露面。” “真的有西厂啊?” “这事你先别问了,我暂且也没太多的把握。”继尧垂下脑袋靠在她肩头,“这阵子我不在宫里,碰见面生的太监躲着点。” 陈宛七在他耳边问着:“你要走啊?” “那吉的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事关重大,朝中各司各部忙前忙后,我也有许多事要去处理。” “嗯,那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在翊坤宫挺好的。” “好什么呀,我可一点都不好。” 继尧的情绪有些低落,陈宛七抬手安抚着,抱了他一会。 “行了,那你快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贵妃娘娘该担心了。” 继尧抬起头来,情绪不减反增,“你急什么?巴不得我走?你同李贵妃成天见面,我才见你几回?”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无奈的哄着他,“你赶紧把事情办完,我们就能见面啦。” “哼,口说无凭。” 陈宛七扬起头来,在他嘴上盖了个章。 “这总行了吧。” 继尧忍不住噙着笑,又故作严肃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