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继尧闷声问着:“你要走吗?” “你睡吧。”陈宛七又把手伸进纱帘,“我坐会再走。” 一盏空杯落回她手中。 “点个灯。” “你不睡吗?” 继尧躺了下来,“点着就行。” 陈宛七起身点了盏灯,默默坐在床边,烛火将摇曳的影子映在纱帘上。 他侧身探向一抹薄纱,指腹微微摩挲,“陈宛七,明日就到京城了。” “嗯。”陈宛七抿了抿唇,轻声道:“对不住。” “为何?” 她叹了声气,“日后你再睡不着,也别半夜出去淋雨了,会生病的。” 继尧轻挑眉目:“不对,你说是去看日出。” “啧,这不都一个样吗?谁知道你体质这么差,白长那么大的个子。” 继尧冷哼一声,伸出一只手就把她从地上拉起。 “坐床上,地上凉。” “行了,睡吧。” 陈宛七稍稍侧首,透过纱帘见他合了眼。 他睡得很安静,无论坐着躺着总是一个姿势纹丝不动。 床头的烛火渐熄渐灭,纱帘上的影子逐渐消散。 继尧醒来,床头留着一封信。 信上只写了两个丑字:勿念。 狡猾的兔子终究还是给自己留了退路。 “陈、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