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师,主动说要帮我解签,我当时特别高兴,觉得我运气真好。他看了我的签后,还问了我好多问题,什么生辰八字,是一个人来的吗之类的……” “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吴佳回忆了一下,继续摇头:“没有,那个和尚还挺正常的。后来,他说我的签文有些难解,要请住持来帮我看一下,我就跟着他去了后殿的一个房间。我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了那个地窖里,动不了,看不见,也说不了话,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喂我们喝点水,吃点东西,似乎不想让我们死。” “送饭的人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我刚被关起来不久,他来送饭的时候,我尝试问过他,抓我干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也尝试过大叫,可没什么用,似乎根本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吴佳轻微的颤抖着,想到那个场景,还是很恐惧。 女警握住她的手,轻柔安抚着。 杭之景突然开口:“你们被找到的时候,没有被绑住,眼睛也没有被蒙起来。” 吴佳愣住,神情有些迷茫,她一边回忆,一边缓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我很饿很渴,很久没人来给我们送吃的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发现我们都恢复了自由。我们爬到地窖的入口,尝试推门,但推不开,只能敲击……然后你们就来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吴佳不像说谎,但她所说的这一切太奇怪了。 “你还能记得那个把你带到房间里的和尚长什么样吗?” “大概能记得……比我高半个头,瘦瘦的,左边……不,右边的眉毛里,有一颗比较大的黑色痣,眼睛向下耷拉着……” 杭之景看向易捷:“你们这有画像师吗?” 易捷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们这边地方小,平常也没什么案子,就没配画像师,如果有需求,会去县里借人,县里的公安局,有画像师。” “太慢了。”杭之景往病房外走,熟练地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几乎立刻就接了起来:“元霖,我这边需要你……” 易捷看着杭之景的背影,又不确定的确认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四点五十九分…… 能进市局的,果然都不是人啊。 …… 谢镜纯一觉醒来,就听到失踪游客找到了的消息。 她端着一碗又滑又嫩的豆腐脑,蹲在巷子口,听几个婆婆们口沫横飞讨论着案情。 婆婆们讲得绘声绘色,仿佛事情在她们眼前发生的一般:“我那侄子昨晚上正好参与了救援行动,他说,城里来的那个大专家,看了一眼监控,就斩钉截铁地说:”失踪的人就被关在灵佛寺!’,一整个派出所的人,大晚上的全都过去了,把整个寺搜了个底朝天,果然找到了!” “可不是!听说那个大专家听力特别灵敏,一百米以外,就能听到被关在地窖里,饿了一个星期的受害者求救声!” “这么厉害?!” “是啊,要不能说是市里来的专家么……” 谢镜纯眯着眼,听得津津有味,暗暗感叹,这些婆婆们不去写小说写剧本,可真是太可惜了。 眼看他们聊的内容越来越偏离轨道,谢镜纯忍不住开口:“那最后查出来是谁把她们关起来的吗?” 婆婆们看看她,不明所以:“这还真不知道,不过人都找到了,这不就行了嘛!” 谢镜纯点点头,表示赞成:“确实很有道理!” 她将碗里的豆腐脑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腿,准备打道回府。 不远处传来异响,有几个小孩子在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死人啦死人啦!” 谢镜纯好奇心起,向他们的方向小跑几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飞奔的小孩,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砸了手中端着的碗:“什么死人了?谁死啦?” 那个小孩子被抓住后竟然有些兴奋,像是巴不得有人问他似的。 “给灵佛寺看大门的那个郭叔叔啦!刚刚许多警察叔叔冲进他家的小院子,发现他都臭啦!” 谢镜纯一怔,不自觉的松开抓着孩子胳膊的手,那孩子一瞬间就跑的没了踪影。 灵佛寺的保安死了? 谢镜纯决定去现场看看情况。 她回到民宿放豆腐脑的碗,正巧看到郑婉意在院子里打扫,随口问她:“郑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郭的,给灵佛寺当保安的人?” 郑婉意停下手中的活,神色有些奇怪:“……知道,你问他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