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倒计时,琴酒没有说话,獭祭也只是乖乖捧着酸得要死的橘子慢悠悠啃着。忽然想到什么,琴酒起身,带着女孩追随的目光,从一旁的大衣中取出钱夹,又拿过桌上巧克力的包装纸,摆弄一阵,这才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女孩面前。 琴酒很高,獭祭坐在沙发上,要将头仰起到最高才能和男人对视。 灯光下,男人的银发镀上金边,连祖母绿的眼瞳也显得格外深邃。她迎着獭祭不明所以的目光,在电视中跨年的倒数声中,伴随新年快乐的配音,将手中的长条物轻轻拍在獭祭眼睛上。 还没反应过来,獭祭先习惯性挂上一个笑容,就着被遮挡视线到动作,对琴酒说到:“新年快乐!” 被他影子牢牢笼罩的女孩仰着头,微微张开的双唇泛着水光。或许是因为疑惑,女孩轻轻歪了歪头,额前的碎发蹭过指节,带来些微酥痒。 獭祭问到:“这是什么?” 琴酒目光暗了暗:“赌资。” 说完,男人便放开手,任由女孩接过。 獭祭拿下来,这才发现白色的巧克力包装里放有一张福泽谕吉。 女孩慢慢睁大了眼。这不是赌资,而是……年玉。 日本的年玉必须要用白包装纳,如果没有,也要用其他包装纸包裹。 一万日元虽然不多,却是年玉的最高规格。 而年玉的意义不在于金钱,而是对来年的祝福和保佑。 可男人向来不信神佛,她也并非能收受年玉的身份,此举必然意义非凡。 只是獭祭实在想不通琴酒的意思,愣愣地和福泽谕吉对视着。 良久,女孩也不知道想岔到哪里去了,忽然抬头问道:“Gin,你是想……” “当我爸爸吗?” 只是随性一举应景的琴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