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把人背得更牢,往河滩外跑去。
西边红霞万丈,美不胜收,余晖照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那么长,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协调,却又那么美好。
绮丽的红霞映在河滩里,水天一色,微风徐来,掀起河水涟漪阵阵。
河水里的一角正好倒映出江寂背着宋婉飞奔的身影,宛若一对神仙眷侣,玲珑壁人。
宋婉道:“六郎是匹野马,快跑!”
江寂还真如野马一般跑起来。
他顺着一条踩得明亮的小路跑,他们运气不错,不远处有户人家正冒着炊烟。
江寂背着宋婉走近那户人家,到门口,他才把宋婉放下来,将脚上的鞋子脱给她。
宋婉道:“你把外袍脱了,你会吓着人家的。”
江寂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蟒袍,忙脱了袍子,才敲了三下门。
“是哪个?这么晚敲门干啥子嘞?”
院内的妇人一口流利的蜀地话,不像金陵人士。
江寂知道他和宋婉被河流冲到了离金陵较远的地方,但被冲到蜀地还不至于。
“鄙姓江,是金陵人士,原本是生意人,谁知在陪拙荆回娘家途中,遭遇劫匪,如今钱财两空,还望夫人能给口饭吃,给间屋住,能让江某和拙荆借宿一晚。”
江寂话落之后,院内便没了声音。
宋婉面上有些失望,看来今晚只能去林子里生堆火,睡一晚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位三十来岁的农家妇人站在了房门口。
她妇人髻梳得整齐,身上穿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戴着个襻膊,围着个围裙。
她看了江寂和宋婉一眼,道:“长得真好看啊!美男,美人,我的老天爷!黑土!屋头来客咯,两个人长得好巴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