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还醉得在床上沉睡就被下人拖起来,说府里出大事了。
顾鸢却心道:今日还能出什么大事,他的新婚妻子盖头落了,露出张丑脸,又当场发疯,已经是一遭烂事,难道还能出一遭烂事不成?
下人道:“大人,裕昌王把左督御史奉纪奉大人打了!”
顾鸢还有些睡眼惺忪,当即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震惊出声道:“什么?裕昌王打了奉大人?”
顾鸢瞬间酒意全无,身子还偏偏倒倒地就向卧房外跑去。
下人忙搀扶住他,告知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顾鸢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他想,江寂是不是故意的,这对奸夫淫妇,宋婉让莲儿发疯也就罢了,如今江寂还在他婚席上打人,这是见他丢人丢得还不够,再给他添些乱子。
顾鸢见奉纪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溢血,忙叫下人去请大夫。
他看向江寂,“裕昌王,奉老德高望重,你打他做什么,你要混账能不能换个日子,这事我记下了,我非参你一本不可!”
江寂道:“他德高望重?他耍油条是把好手,混到如今这个位置,全靠一路塞银子高升,再者,他奉纪什么货色,难道你不知道?”
顾鸢知道奉纪好色,当下道:“他吃醉酒了不过就调戏个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今日大婚,只想顺顺利利度过,不想再生出那么多幺蛾子。
江寂眸中生寒,若不是现在人多,他能揪着顾鸢领子,把顾鸢一块儿揍了,并告诉顾鸢奉纪调戏的人是宋婉。
但眼下把宋婉摘出去,才更有利她的名声。
奉纪是督察院高官,年岁又长,裤裆里的那点事儿只要没弄出人命来,都影响不了他半点名誉。若是他调戏宋婉的事情传出去,旁人只会道是宋婉性子狐媚勾引奉纪。
江寂半句不提宋婉,只冷嘲热讽道:“顾大人说得对,来日你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也希望您闺女被奉纪调戏。”
顾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给奉纪检查了一番,人没什么大事,也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奉纪年纪大了,不抗揍而已。
江寂被岑烽当天告到了江盛那儿。
江寂临走前,见宋婉一脸担心,低声与她讲,“本王不会有事,回去好好休息。”
闹了这么一场,宋婉有些疲惫。幸好元氏牌打得专注,即便中院那儿闹起来,也没来看热闹。
晚饭宋婉都没用,就回了宋府。
她担心着江寂。
江寂在金銮殿外跪着,里面传来杯子掷地的声音,显然江盛气怒至极。
“真是个逆子,一天天的正事不干,除了玩儿女人就是吃酒斗鸡,现在还敢打起朝廷命官来了,朕今日非打死他不可!”
江寂没有惧意,见张角从殿中出来,皱眉与他讲,“王爷,这回您可闯了大祸了,那奉老可是朝廷重臣,督察院还要他扛事儿呢。”
江寂道:“母妃来了没有?”
“贵妃娘娘快来了,您进去言语敬着点儿官家,他的气也消得快些。”
江寂点了点头,起身往殿内走去。
岑烽还冷着脸站在一旁,见江寂进来,冷哼了一声。
江盛坐在龙椅上,胸口还深深起伏着,脸色更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