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吃了。
细雨绵绵,他一出来,脚步立马加快,等进了灶房,高高兴兴把鸡蛋放在蛋篮子,先着手点火烧水。
这篮子是他和裴厌五六天之前就备好的,头垫了厚厚的干净麦秸。
他还特地裁了一片盖鸡蛋的麻布,无论平时盖着还是去镇上卖,都有个遮挡。
下雨外的活不好干,只能在家忙一忙,早食很简单,就是馒头和春菜汤,但裴厌还是赖在灶房,殷勤的洗菜切菜。
汤煮好之后,他又帮着端上桌。
顾兰时在桌边坐下,见汤盆的春菜鲜绿,蛋花也十分漂亮,心叫一个高兴,自家鸡蛋,以后就不用花钱买了,怎吃就怎吃。
他给裴厌先舀了半碗,笑道:“尝尝,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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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接过,天冷,吹了两下,连勺子也不用,直接用碗喝,花椒味有点麻,咸淡正合适,下肚热乎乎又舒坦,有蛋花是觉得暖胃,这一碗,倒像是比肉汤还好喝。
“香。”他连碗也不放下,完又喝一大口,咽下去才觉得有点烫,连忙抬眸道:“记得吹吹,不然顺着喉咙烫下去了,小口喝。”
顾兰时在忍不住笑了下,问道:“烫到了?要不要紧?”
裴厌放下碗,拿起一个糙馒头,:“不要紧,只是我喝的有点急,已经不烫了。”
风吹进来,两人在堂屋吃热乎饭,一点都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