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这个,”玉儿从邱虎的衣襟里搜出一对银镯子。 看着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先收着,”苏阮吩咐后,上了马车,让车夫继续从这条路。 难得出门一趟,居然碰上劫匪,还是她收获最丰的时候。 有这么巧吗? 到了柳府,苏阮拿出银镯子,已经黑了的银镯子不像是富贵人家带的,更不会是哪家小姐的物件儿。 “夫人,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柳陌行已经迈步进来,“怎得没见到你?爷现在怀疑你飞檐走壁,自个儿回府的。” 知道柳陌行饮酒了,丫鬟们便主动退出去。 “这是甚?”他指着镯子道,“这么脏的镯子,哪里来的?捡的?爷穷得需要夫人捡这种破烂货?” “破烂货?”苏阮发现柳陌行的话提醒她了,“对,这个镯子是脏,而不是破。” 说完,她把银手镯丢进茶水里面。 随着茶水浑浊,银手镯慢慢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苏阮拿了出来,看到内壁有一朵荷花。 “你对一个破手镯这么上心作甚,丢了便是,爷给你买十个二十个……” “别吵,”就在苏阮快要想起来时,被柳陌行打断了,“这镯子能找到害我的人。” “害你的人?”柳陌行登时紧张起来,拉她起身,“伤到哪里了不曾?我瞧瞧。” “我没事,好着呢,”苏阮推开他,最后还是被他拉进怀里了,“都怪爷,人家明明在景丰楼吃得好好的,非要赶人家走,害得人家差点被抢劫。” 柳陌行吓了一跳,“东西没了便没了,爷又不是给不起。你就算有功夫,也要先跑。” “这可是你说的,”苏阮趁机道,“我下回去库房拿银子,你可别说我开销大,是你让我随便拿的。” “不会,”见她财迷模样,柳陌行嘴角微微上扬。 她小时候一定是吃了苦的,所以现在爱财如命。 “早点歇息,明天要去侯爷府,”柳陌行松开她,道,“我晚上宿你这边。” “妾身不方便……” “我又没想干什么,”柳陌行打断她的话,自顾着去水室洗漱去了。 苏阮只得收拾东西,又让丫鬟拿条薄被出来。 “这是作甚?”柳陌行穿着白色中衣,出来时看到一张床榻两条被子,不免懊恼,“若是这样,爷不如回书房睡。” 一边的玉儿连忙过去,把薄被抱起,塞到箱笼里面去,屈膝告退了。 “早点歇息,”柳陌行沉着脸先上床,靠着枕头看书,时不时地拿眼睛瞥她。 苏阮莫名其妙,这是非要盖一条被子不成? “还不去!”柳陌行有些懊恼,“难道要爷陪你去?” “妾身身子还没干净,和爷一个被窝……” “我有说嫌弃你吗?我没说吧?你自个儿琢磨什么劲儿呢?我问你……”柳陌行语气又快又急,显然是生气了,“哪有才新婚的夫妻分被子睡的,没见过,你也不许给我破这个先例。” 在苏阮的印象中,娘亲和父亲都是盖两条被子的,和孙氏也是一样分开盖被子,她以为应该是这样,所以这次才讲究起来的。 洗漱后,她去吹了灯,这才从柳陌行的脚边绕去床里头去。 “生气了?”柳陌行的心思其实老早飞到苏阮身上了。 “妾身哪敢啊,”苏阮躺下后,笔挺挺的,这样总没错吧,“爷总是有道理的,也不问问妾身习不习惯两个人盖一条被子。” “迟早要习惯的,”柳陌行楼上她柔软的纤腰,“真生气了。” “嗯,”苏阮哼了一声,“睡了,明早要早起。” 不敢翻身,怕他从身后抱着自己。 柳陌行往她挪了两分,缩着身子,凑在她颈边,嗅着让他着迷的馨香。 一开始苏阮感觉痒,但是很快就有了困意,谁了过去。 醒来之后,身边已经不见柳陌行了。 金儿进来伺候,“夫人,爷找奴婢们问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奴婢照实说了。” “说了便说了,无所谓,”邱虎这样的人渣,重现江湖,就是祸害,杀了便杀了,不会有人追究。 “您先用膳,爷这会儿估摸着去账房了,您吃好了爷估计也就回来了。” 苏阮简单吃了早膳,趁柳陌行还没回来便去库房找他。 库房外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