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小庙(2 / 3)

,一手抓一个,如蛮牛发力,便要将他二人拖入水中。

张巡骂道:“真是个水猴子!”

许远急了:“我不会水啊!”

“不下来岂不是永远也不会了!”南八不依不饶,加大了力气,“下来凉快凉快!”

毫不费力的,原本锦衣玉带的公子哥,一眨眼便成了两只狼狈的落汤鸡。

当他们俩发现这水不过齐腰深时,俩人立刻对南八发起了反攻,一场激烈的水战上演。

白浪翻涌,水流四射,他们欢笑着将清凉的水泼向对方,直到将原本清澈的水流搅得一片浑浊才肯罢休。

江畔,一座破庙前,熊熊燃烧的火堆旁蹲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少年。

南八光着膀子,将衣服上的水拧了出来,再将衣服挂在树干上晾着,火堆释放出的热量迅速带走衣服上的水分。

“你俩这样不难受么?”南八大力拍了拍他俩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赶紧像我一样,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们拧一拧,衣服架在火上烤,很快就干了!”

许远红了脸,说:“我不难受,我就这么烤着火,就快干了!”

张巡瞪着南八,说:“我这可是新衣服,架火上?给我烧了怎么办!”

说来说去,二人就是不好意思像南八一样褪去衣服,怪难为情的。

南八才不懂这样的情绪,他从身后的破庙里捧出两套粗布麻衣,放在他俩面前,命令道:“赶紧去换上!不然明日着了凉,可别怪我!”

许远和张巡连忙抓起衣服一溜烟地跑进破庙。

“读书人真是麻烦!”南八挠了挠头。

不一会儿,身穿粗布麻衣的两个人从破庙中走出,南八在火堆中烤着玉米和番薯,抬眼看了看他们,赞叹道:“你们俩!还有没有天理了,穿成这样都这么好看!”

他双眼放光,真心实意。

同样一身衣裳,穿他身上就是个干粗活的混小子,穿他俩身上就是一对落难公子。

“哎!”他叹气,继续拨弄着火堆里的番薯,“不同人不同命!”

“好香!”许远坐到他身边,搓着手赞叹。

张巡则开始仔细地打量四周,犹豫地对南八说道:“你就住在这座庙里?”

南八眼皮也不抬地说:“对呀!地方小,两位公子将就一下!”

“我瞧着这地方倒是颇有野趣!”许远说道。他一向最是擅长照顾他人的情绪。

可张巡却陷入了沉思,他托着腮,一脸严肃,在庙里庙外来回地踱步。

张巡这样定是有他的原因,因为他一向是他们中想得最深和最远的那个人。

许远见他这样,轻声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别拿神神鬼鬼的东西来吓我!”南八警告道。

张巡望着那尊油彩斑驳,身体残破的神像,好几个破洞的屋顶,又抬眼看了看门前那块模糊不清的牌匾,笃定地说:“胥王庙。”

另外两人俱是一惊。

许远立即来到他身边,也将神像仔细打量起来,过了半晌,对张巡说道,“果真是胥王庙!古时江南属吴国地界,自春秋乃至国朝,江南地区供奉了多座胥王庙与伍公祠,受千年香火,以纪念此公波澜壮阔的一生以及为吴国所做的贡献。”

“有记载称,此公最后的埋骨之所,便是钱塘江中。钱塘江流经过富阳与桐庐的这一段便是我们眼前的这富春江。江边立有此公的庙宇,倒是不足为怪。”

张巡望向远处那条在月下闪光的江水,说道,“只是没想到这座胥王庙竟然残破至此。”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头雾水的南八扯着嗓子问道。

张巡和许远走到他身边坐下,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三人的脸。

除了这一处暖光,四周都是幽深的寂静,森冷的风从周围的树丛中吹来,摇动了他们黑色的发丝。

三人一时无话。

“伍子胥,千古烈丈夫矣。”过了许久,张巡才轻声开口说道。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啊!可真是急死我了。”急性子的南八推了推这两个突然沉默的人的肩膀。

许远清了清喉咙,将那段浸透了鲜血的千年往事娓娓道来。

那时,诸侯争霸,豪杰并起,中原大地常常陷于熊熊战火之中。

南八也变得安静,他双手抱膝,一言不发地听着。

许远就像是一个出色的说书人,在抑扬顿挫的声音里,他们穿越历史长河,看见了年幼的伍子胥,如何在至亲被楚王无端杀害后,历经千难万险从楚国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