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桑尚对玲珑有情,但他却从未想过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能够为她付出一番,他已觉不枉此生了; 他们是为使命而存在,不是因为感情,感情可以舍弃,但道义一定不能出卖; 桑尚见古一兮没有回答自己的说话,便继续道“主上今夜为何会去到北国?又何故非要置宫千邪于死地?” 桑尚一逮到机会,就将话题引回到了正题上来; 适才一时大意,才会被古一兮牵着鼻子,聊起了有关玲珑的话题; 要不是桑尚适时想起自己使命为何,恐怕这个篇章早已被古一兮糊弄过去; 他不相信主上会无缘无故跑去北国,他也不相信古一兮真没杀宫千邪之心; 那时,他都已经亲眼看到他出手了,若不是他及时站出以一己之力阻止,想必现如今的世间已没宫千邪这个人存在了; “不该问的别问”古一兮很有礼貌的白了桑尚一眼; 他对桑尚与玲珑算是非常客气的了,这事若是换做旁人来问,他早不知把人凌迟几回了; “主上明知宫千邪活着对我妖界有百利无一害,可又为何要选在此时送他去黄泉?”桑尚不管不顾的觐言道; 古一兮不让说,他偏说,就是因为知道宫千邪这事有多么严重,他才不能任由古一兮胡来; 十多年以前,他们就已将宫千邪这颗棋子操控在手心里,时至今日也没有改变; 今日,若古一兮没有临时闯入,他已借着垂暮谋士的躯体向宫千邪传达好信息了; 他突然一来,不仅逼着他将原先计划作出了改变,还趁自己不注意时,想要出手了结了宫千邪的性命? 古一兮若是不就此事给他一个交代,桑尚说什么都是不会死心; “觉得他该死,就提前送他上路了”古一兮恼火的回了桑尚一句; 他不是不想就此给桑尚一个交代,他也想交代,但他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适才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以为可以将此事糊弄过去,却不想绕了一圈,还是被桑尚找到了问询的机会; 古一兮现在脑子乱的很,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连应付自己下属的时候,都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从前,他可没在桑尚面前这么失态过,他以为自己终将会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曾想这一切都败在了那个叫古女茉儿的女人手里; 那女人不仅左右了他的思维,还盈满了他的脑海; 他今日之所以没功夫应付桑尚,完全是因为没能完全把古女茉儿抛开; 此时,他人虽坐在妖界的麒麟大殿上,但那颗心却一直留在皇城的朝霞殿里面; 古一兮想把这种无力之感抛开,可他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挣脱,最后也只得放弃; 既然无法将古女茉儿这个女人从自己脑中拔出,那他就只好想方设法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他是该死,但不该现在就死”桑尚甚是冷漠的提醒了古一兮句; 桑尚说话的声音,终于将古一兮跑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回道“他该不该现在就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主上”桑尚气结的喊了古一兮一声; 古一兮见桑尚面色凝重,这才静下心来,仔细编排谎言; 他叹气沉声说“我此去北国并非有意要将宫千邪性命夺取,我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另外一件” “是什么?”桑尚急不可耐的向前走了一步; “阻止你”古一兮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道; “阻止我?”桑尚被古一兮说的有点糊涂了; “是,阻止你”古一兮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桑尚不明”桑尚摇头道; “不明白就对了”古一兮缓缓说; “何以?”桑尚问; 古一兮答“现在不是挑唆北国对付西跃最佳的时机,此事必须容后再议” “为什么?”桑尚气愤的说“事情一直都在遵照着我们的计划进行,西跃危殆,古女茉儿力不从心,如果现在不是最佳时刻,那何时才能算做良机?” “可还记得前段时日,古女茉儿将黑曜石收为己用之事”古一兮轻猫淡写的道; “记得”桑尚认真的点头;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事还是主上积极帮助之下才促成的; 一想到这个桑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当着古一兮这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着默不作声; “记得就好”古一兮喃喃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