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古女茉儿,还有,还有一个女人也不能置身事外:曲幽然; 天绝伤重命悬一线,她居然隐忍不发秘而不报,旁人也就算了,连她也敢骗? 还是辰锋那孩子贴心,知道背地里告知她实情,要不然,她倒现在还被这个女人蒙在鼓里; 太后狠厉的扫了曲幽然一眼,决绝道“曲幽然,我的路你都敢拦,谁给你的胆?” “后宫虽在你管辖之内,但我这个太后可不再你监控范围,在我面前造次,你讨不了好处” “好自为之给我滚一边去,再在我面前碍眼,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头” 面对太后的狠厉,曲幽然一直面带微笑应对,她不笑还能如何,长幼尊卑有序,太后面前,她也只有低头回话的份; 可是,不管太后怎么说怎么做,都动摇不了她的决心,那就是,不容许任何人踏进殿内; 不用想也知道,辰锋只会告知太后天绝伤重,关于始作俑者为小夜这件事,恐怕只字未提; 不是她曲幽然想和太后作对,而是她不得不违逆她的旨意; 如果让太后走进,西跃帝皇病重的消息,一定会不胫而走,到那时局面肯定会失去控制; 天绝待在殿内,只要她不松口,外界有再多的留言也只能是猜度揣测,没有真凭实据,那些乱臣贼子绝不敢妄动; 她不怕别人在背后别人议论,说她挟天子以令诸侯,牝鸡司晨,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了不是; 再说了,她这一路本就走的暗道,好或者不好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没必要人人都得明白,她做这一切,又不是为了博个好人名头; 这些年她扛下的罪孽,比这更深重的都有,顶撞太后这点小风浪又算的了什么; 太后虽也曾贵为皇后,但她从未涉政,完全不懂曲幽然和古天绝心中忧虑,她一心只关心儿子生死,旁的都不在意; “天子脚下,皇城之中,母后谨记慎言”曲幽然笑着,婉转道; “张嘴喊打喊杀谁都会,皇城里最多的就是能人异士,真动起手来,母后也不见得会在我这讨到好处” “你”太后做梦也没想到曲幽然敢这样和她说话“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的天绝都不敢在言语上与我顶撞,曲幽然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早些年,这女人一直以面纱示人,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竟突然将面纱摘了下来;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太后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这女人真的一点也不显老,除了眼眸中带着些岁月痕迹,和年轻她初见她时一模一样,半点没有差别; 怪不得她那宝贝儿子会对这个女人一见倾心,不管不顾一定要将她得到; 曲幽然不想再和太后争辩下去,眉头微皱道“母后是否想要幽然亲自相送” 他们在外面闹,天绝在内也休息不好,诡岩说过他需要静养; “放肆”太后被曲幽然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来人呐,给我掌嘴” 说罢,站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便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她哆嗦着腿脚,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滑稽得可笑; 老嬷嬷此刻真想一头撞上墙壁,一死以谢天下,左边太后,右边皇后; 皇城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把她夹在中间,她是有苦无处说,想死不敢死; 不管得罪哪边,她往后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就在老嬷嬷左右观望,游移不定之时,曲幽然轻蔑的看了一眼太后,挑衅道“动我一下试试” “我虽尊您敬您为太后,但您却不能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可别忘了,现在不管前朝还是后宫,都是我曲幽然一人的天下,我让你往左,你最好不要拐右” “您非要逆天而行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话一说完,曲幽然便将裙摆霸气一甩,扫视的看了一眼太后身边的那群亲卫“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包围帝后寝宫,若按以下犯下之罪论处,你们的家人可都得遭受牵连” “这”曲幽然话一说完,便有太后的亲卫开始动摇; 一个两个接二连三放下了兵器; 西跃帝皇不临朝听政已有好些时日,前朝后宫全由曲幽然一人说了算,这是皇城里众所周知的事实; 太后再有权势,毕竟老迈,曲幽然若敬她,她说的话或许还能有些分量,她若不敬,太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两相权衡之下,亲卫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亲卫们才将武器放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