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斯图热夫留明有办法挽回局面吗?客观点说,没有! 因为这回舒瓦洛夫给他下的套子实在太结实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热尼娅一家子又跑得无影无踪,如果按照舒瓦洛夫的计划,热尼娅兄妹没跑路的话,他可能责任稍微小那么一丁点。 可现在,热尼娅兄妹跑路了,菲奥宁又逍遥法外了,全部的黑锅自然也只能由他来背了。 讲实话,这个黑锅给他砸得晕晕乎乎的,因为接到消息之前,他正在布局准备陷害科尔尼洛夫和纳西莫夫,那真心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所以基辅事发,他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听到西蒙洛夫派来的人说明情况,他的脸是比锅底还要黑。他很清楚,如果不赶紧回去收拾局面,他这个基辅第三部老大的宝座就要交出去了,甚至他本人还可能被流放。 所以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科尔尼洛夫和纳西莫夫,跟康斯坦丁大公讲明情况后,火急火燎地就往回赶。 这一通紧赶慢赶,等他赶回基辅,其实已经晚了。他刚抵达基辅第三部的办公处,就被控制了起来,彼得巴克莱亲自签发了逮捕令,压根不给他辩驳和反抗的机会,就给他扔牢房里去了。 然后转过天来,彼得巴克莱就亲自主持了对他第一轮审讯,准备在尼古拉一世的指示抵达基辅之前就给这货把罪名坐实。 “费奥多尔彼得罗维奇别斯图热夫留明。详细说明一下你跟热尼娅兄妹之间尤其是跟热尼娅之间的关系。” 别斯图热夫留明看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的彼得巴克莱,之前他其实是不大看得起这个人的,觉得这货没什么本事,当总督也是毫无建树,反正他是不怎么买这个总督的账的,而且就是这儿,彼得巴克兰还不敢拿他怎么样,这就让他愈发地鄙视这个人了。 可现在,这个混蛋却人模狗样地装模作样审讯他,这让别斯图热夫留明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不认识这两个人,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啊!” 彼得巴克莱似乎很满意别斯图热夫留明的答案,直接嘲讽道:“您否认得还真干脆啊!只不过这可容不得你抵赖,现在有人证物证显示你跟这个女人和他的哥哥之间关系暧昧,尤其是跟这个女人关系很不正当!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故意放走了菲奥宁,因为你就是乱党的同党!” 别斯图热夫留明被吓了一跳,他返回基辅的时候有想过情况会很糟糕,但觉得了不起了也就是个渎职或者玩忽职守的罪名,以这个罪名论罪的话,被免职可能性最大,如果尼古拉一世特别生气的话还有可能加重出发力度,给他流放到西伯利亚看管那些十二月党人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就是没想到彼得巴克莱一上来就给他网罗罪名,竟然说他是叛党的同党!尼玛,这是准备把他往死里整啊! 别斯图热夫留明太了解尼古拉一世的脾气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革命党,最恨的就是跟革命党沆瀣一气的贵族,尤其是高级贵族。像他这种级别的贵族和高官,如果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自然地别斯图热夫留明肯定不能承认不是,他立刻跳将起来义愤填膺地嚷嚷道:“胡说八道,这完全是构陷!是诽谤!” 彼得巴克莱却是很平静,他冷笑着说道:“诽谤?构陷?那您好好解释一下菲奥宁的释放手令是怎么回事吧!那上面可是有您的亲笔签名,相应的印章经过验证,也全都是您的,换句话说,那就是您开具的所以请您告诉我,如果您不是叛党,为什么要释放菲奥宁这个钦犯!” 如果有后悔药吃,那别斯图热夫留明肯定要吃一筐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鬼迷心窍了,千不该万不该留了一堆盖了印信签了大名的空白手令给热尼娅的,这个该死的女表子给他坑惨了。 只不过心里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嘴上他肯定是不可能认账的,他一口咬定:“那些是叛党伪造的,我从来没有开具过这种东西,而且前一段时间,我离开基辅外出公干了,也不可能开具什么手令,这些一定是叛党伪造的!” “伪造的?” 彼得巴克莱还是笑眯眯的,似乎早就知道别斯图热夫留明会这么辩解,只见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这份手令是不是伪造的暂且不管,因为自然有陛下派来的钦差分辨真伪可是您和热尼娅的私密关系这总不能作假吧?现在有至少几十名贵族指证您和这个女人关系不清不楚,甚至还有人作证说你们沆瀣一气将公器私用,借着你的职权大肆敛财,这些总做不了假吧!” 别斯图热夫留明心里头想要骂娘了,认为西蒙洛夫简直就是个废物,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连这些要命的证人都没有控制好,他应该知道让这些混蛋不要乱讲话是多么重要才对啊! 别斯图热夫留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