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之后,弗罗林是气得快要冒烟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冤大头,根本就是被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等人联手戏耍了。 这倒也是没错,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等人确实在开会之前就达成了默契,就是联手在坑他。谁让他们兄弟因为投靠国家党在之前的政变中毫无损失。哪怕他们依然是骑墙派,但在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等没在临时共和国手里头讨到好处的骑墙派眼中,他们兄弟就是异类,就是敌人,自然要联手坑他们呗! “虽然普罗佩利塔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么搞还是有点过分,真要激怒了他,对后面的行动将极为不利!”丰坦娜略有忧虑地警告了一句。 但阿列克谢并不以为意,辩白道:“我知道,所以后面不是给了他一颗甜枣,让他当瓦拉几亚、摩尔达维亚、俄罗斯友谊会会长么!” 瓦拉几亚、摩尔达维亚、俄罗斯友谊会就是这次集会的另一个成果了,这些老狐狸在商讨完刺杀行动的安排之后,觉得既然大家伙已经决定要投奔俄国干爹了,那怎么得也得要个名分吧! 不然日后俄国王师一到,他们这些带路党不是白忙活了。所以就筹办了这个友谊会,会长三人,分别代表瓦拉几亚、摩尔达维亚和俄罗斯。 俄罗斯这头的会长自然只能是阿列克谢,摩尔达维亚的会长是格里戈里亚历山大吉卡五世,而瓦拉几亚的会长,呼声最高的是巴尔布什蒂尔贝伊,但为了安抚一肚子火气的弗罗林,这个会长还是归他,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当了代表瓦拉几亚的副会长。 阿列克谢觉得这就是对弗罗林以及普罗佩利塔家族最大的补偿了,觉得这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但丰坦娜却不这么看,她警告道: “伯爵,可能对您来说,这是恩典。但是恐怕对普罗佩利塔家族和对弗罗林个人来说,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算不上什么!” 阿列克谢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道理很简单,与会众人中,能代表瓦拉几亚的,而且地位最高的就是弗罗林,他虽然只是个警察副局长,但是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对刺杀行动来说都是最大最重要的。” “而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看似主持会议,看似呼声很高,但他的实际地位和用处根本就比不上弗罗林,仅仅从这点上看弗罗林就更应该代表瓦拉几亚。” “可最后的结果是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呼声很高,差一点就给弗罗林顶下去了,你觉得弗罗林事后能高兴,能喜欢当这个会长吗?” 阿列克谢顿时沉默了,而丰坦娜还没有说完:“从头到尾弗罗林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坏事还全占了,您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多少亲近的意思,反而隐隐约约有点跟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等人一起对付他。” “这只会让他觉得并不受您受俄国的重视,今天是迫不得已没办法只能答应,而以后呢?您觉得这样,弗罗林会心甘情愿的为您卖命吗?” 阿列克谢愣住了了,因为今天对付弗罗林普罗佩利塔的时候,他真心是觉得很爽,终于把这段时间在瓦拉几亚积攒的火气和怨念发泄了一空。那感觉真心叫爽! 反正阿列克谢觉得大丈夫就应该像今天这样活着,而不是像之前那么憋屈郁闷,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以后天天都这么畅快! 可被丰坦娜提醒后,他回过神来了,貌似这么搞爽是爽了,但问题也不小。因为他有多爽就会让弗罗林有多不爽,而弗罗林还很重要,万一这货回家之后一口气上不来气出个好歹,不管是反悔还是罢工,这都不是好事啊! 但阿列克谢还有侥幸心理,他回答道:“他可是在反国家党和布勒蒂亚努兄弟的宣言上签字了,就算他不舒服,也没胆子不合作吧?” 丰坦娜摇了摇头道:“不,您太高看那个宣言的作用了。不客气地说那就是一张废纸,毫无约束力!” 阿列克谢惊叫道:“怎么可能!明明上面都写了反对国家党的条款,还有那么多人亲眼见证,怎容抵赖?!” 这就是阿里克谢天真的地方了,他总觉得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东西就一定有保证。但这个世界上的契约的约束力真心是看人而言的,对于铁了心不想守约的人来说,怎么都可以让契约无法兑现。 更何况今天这个宣言其实约束力是相当有限,如果弗罗林想要反悔赖账,阿列克谢能怎么样? “我可以将宣言共布啊!要是让布勒蒂亚努兄弟和国家党知道了……” 阿列克谢还没说完,丰坦娜就无情地打断了他:“您不能公布那个宣言。因为一起签署宣言的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您打算让他们全部暴露吗?” 阿列克谢一愣,忽然想到还真不能随便就公布出去,毕竟还有其他无辜的亲俄派不是。难道就为了惩罚弗罗林一个人,就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