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霍沉的婚事,贺家所有人,也不会这么整齐地齐聚一堂。
所有人都坐在贺家的老宅,看着一脸盛怒的贺老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父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沉的母亲贺英略微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们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贺老爷子看着问这话的贺英,对着贺观海道:“观海,你告诉你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观海只得将两次出事的事情在贺家众人面前说了一遍。
贺家其他人在听见贺观海这话时,个个都有些懵了。
他们所有人都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在贺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贺英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搞出这种事。
虽说,霍沉与童话的婚事,举行的确是有些仓促。
但只有小俩口愿意,他们作为长辈,自然也是不会指手画脚。
“霍沉特意从京城为我延请了名医,我才能幸运地活着。”贺老爷子微冷的眸光,落在贺家其他人的脸庞上,神情也极为愤怒,他沉声质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死了,你们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贺氏集团?”
贺英与霍沉一样,对贺氏集团并没有想法。
自是第一时间表明态度。
“父亲,我们没有这么想。”
贺老爷子冷冷哼笑道:“你们是什么想法,我很清楚,我不揭穿,并不是因为我年老昏花,而是顾念我们是一家人。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倘若你们还是不愿意坦白,那么……后果自负。”
贺观海的眸光,也落在贺家诸人的脸庞上。
其中绝大部分的贺家人,是之前并未在贺家。
发生的事,与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贺观海暂时也没有把握。
贺家其他人的脸庞上,都是一脸的沉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此事负责。
好似这件事,与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此情此景,只让贺老爷子的心里涌满了失望。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贺家其他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贺家有今日,并不是在座诸位的功劳,如果你们觉得我死了,贺家就可以成为你们的囊中之物,那我告诉你们,这不可能。”
他宁愿把贺氏集团捐了,也不会让他们依仗着贺氏为所欲为。
贺老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悠悠地离开。
贺观海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问道:“爷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吗?”
“谁说的?”
贺老爷子的眼眸深处,涌起一抹杀意。
为了争家产,他们可以亲人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与外人勾结。
引狼入室这样的愚蠢行为,他绝不允许在贺家出现。
贺老爷子回到房间不久,贺家其他人也散了。
对于贺家其他人来说,只要自己没有参与,那此事就与自己无关。
与自己无关的事,也不值得他们多费心神。
贺观海却是万分头疼,事已至此,他也绝对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
贺观海深呼吸了一口气,径直再度走向贺观潮的卧室。
他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好半晌。
才响起贺观潮的声音。
“进。”
贺观海走进卧室,只看贺观潮系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刚刚去洗澡了。
“哥,你有事?”
贺观海看着贺观潮,他对这个弟弟印象很好,他一向是品学兼优,也很尊敬他这个大哥。
贺观海并不愿意怀疑自己这个弟弟与这两件有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