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灿英勇牺牲,他的尸体暂时存放在皇家医院的太平间。
裴雪松对港城并不太熟悉,便由傅司年办理了相关的手续。
傅司年办理了相关手续后,询问裴雪松的意见。
“裴老师,要如实告诉九安楚叔的死讯吗?”
裴雪松点点头。
他不是那种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隐瞒许多事的师父。
他们面对的人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陆九安知道这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怕九安接受不了。”
傅司年担心陆九安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他作为一个男人,在亲眼看见楚华灿的死后,都无法接受,更何况陆九安一个弱女子呢?
“九安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
裴雪松眸光坚定且从容。
他的徒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
“那现在和你一起回去告诉九安?”
裴雪松点点头,温声道:“好。”
裴雪松和傅司年二人回到港城大学时,港城大学一天的上课时间已经结束。
操场上,充满朝气的青春少年正在打着篮球。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在一起参加着各种社团。
裴雪松和傅司年二人到家时,陆九安正在照顾着俩个孩子,她每说一句话,小花生和小桂圆都会用婴儿独有的发音来回应她,画面温馨又美好。
傅司年看着这样的陆九安,迟疑着要不要开口告诉陆九安这么残忍的消息?
裴雪松坦然地看着傅司年,邀请道:“先坐。”
陆九安看着裴雪松,温声问道:“师父,桃姑说你出去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
裴雪松看着陆九安那张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脸庞,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将自己刚刚去做的什么事说了出来。
“傅司年打电话让我去救楚华灿,我去晚了一步,未能救活楚华灿。”
裴雪松尽量用特别平常的语调,说出这一句话看似十分平淡却又蕴含着巨大信息量的话。
“师父,你这句话,我听不太明白。”
陆九安的脑子,“嗡嗡嗡”的作响,她仿佛是无比机械地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她问出这句话时,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傅司年不忍地拿出一张手帕,递到陆九安的面前,温声道:“九安,楚叔没了。”
陆九安没有接傅司年递过来的手帕,她蓦然想到今天在课堂时她的那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那个时候,是不是楚叔就遇难了?
“楚叔他走得痛苦吗?”陆九安问。
裴雪松客观地说道:“很痛苦,谢明瑾动手时,没有手软。以楚华灿当时那样严重的受伤,除非我在现场,否则,谁也救不活他。”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伤,甚至好几刀都伤在他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