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文被打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
他哪里晓得楚华灿为什么要打他啊?
他就算是说错了话,也不至于会被这般疯狂地打吧!
楚华灿见谢志文半晌都猜不到他为什么打他,他只觉得索然无味地松开手,看着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居高临下道:“谢志文,我还不说你不配为父,你简直不配为人!”
谢志文现在只感觉自己全身哪哪哪都疼。
他看着楚华灿,双眸里涌动着一股怨恨。
他伸手揉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庞,咬牙切齿道:“楚华灿,我要以故意伤害罪告你!”
“谢志文,你若想要告我?我随时奉陪!”
一直站在一旁,不敢靠近的焦姐这会终于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的谢志文,满眼关切地问道:“志文,你还好吗?”
谢志文对焦姐刚刚的明哲保身,也颇有微辞。
他一把甩开焦姐的手,欺软怕硬道:“姓焦的,你刚刚是不是盼着我被人打死?”
焦姐瞬间红了眼眶,讨好又卑微道:“志文,我这是在保护我腹中的孩子,要是咱们的儿子出了意外,你难道不伤心吗?”
谢志文一听焦姐这么一说,瞬间就原谅了焦姐刚刚的不作为!
的确。
焦姐和他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当然要小心再小心。
“行了。”
谢志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一站直身体,只觉得全身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似的。
全身哪哪哪都疼。
他也没有料到今天原本是自己兴致勃勃地来“捉奸”,反而是送上门被人暴打。
谢志文满眼怨恨地看着楚华灿和佟夏至,不得不说,这些年,佟夏至因为一心扑在工作上,上没有公婆,中间没有不省心的丈夫,唯一的儿子谢蕴宁还不需要佟夏至费心,如今的佟夏至比同龄人看起来要年轻一些。
佟夏至不像苏白露一样涂脂抹粉,可佟夏至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静之美。
她像是一簇翠竹,静静驻立,依旧让人怦然心动。
“你们俩真的在一起了?”谢志文不甘至极地问。
多年前,楚华灿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谢志文从未将楚华灿放在心上,可如今的楚华灿有了自己的事业,整个人就变得极为强势。
不管谢志文是否承认,谢志文都觉得自己在楚华灿面前有一种自己已然老去的感觉。
“你管得着吗?”楚华灿不耐烦地下着逐客令,“滚滚滚!”
佟夏至出院,这多好的日子啊,偏偏谢志文这个傻逼过来添晦气。
“楚华灿,这不是你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佟夏至狠狠一鸡毛掸子抽在谢志文的手臂上,冷着一张俏脸,沉声道:“谢志文,那我有资格让你滚吧?”
谢志文不仅没有走,反而继续将矛头指向陆九安和傅司年。
“佟夏至,你不用赶我,我正事说完,我自然会走!蕴宁才出事多久,尸骨未寒,你现在就牵线让陆九安嫁人吗?”
佟夏至无语抚额。
谢志文是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