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您要的各种药材已经磨好,放在您的药房里了。”叶荆子见顾锦里来了,知道她是来配制金创药的,对她说道。
“好,我知道了。”顾锦里点头,进了右边的第一间厢房,这是她自己的药房,专门用来配制新药的。
药房里有很多两个墙面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制药工具,以及瓶瓶罐罐。
在屋子靠窗的地方,还有个几个小炉子,是用来熬制其他药膏、炒制药材用的。
叶荆子是个姑娘家,今年十八岁,跟哥哥叶大蔻是自小就跟着吴老大夫碎药、熬药的,很是有几分本事。且她办事精细又利落,这间药房里的琐碎事儿,皆是她帮着顾锦里做的,如今算是顾锦里在制药作坊最得力的帮手。
顾锦里看看长桌子上的各类磨好的药材,拿出小铜称,开始配制金创药,配完后,把小炉子点上火,开始炒制配制好的金创药。
这些金创药经过稍微炒制之后,药效能最大程度的激发出来,让伤口好得更快。
半个时辰后,她就做出五斤金创药,再用坛子把这些金创药装起来,抱着药坛子出了药方,对在熬煮祛疤膏的叶荆子说:“我去秦家一趟,你看好这个院子,别让不是制药作坊的人进来。”
“诶,知道了小东家。”叶荆子把顾锦里送去院子后,把院门关上。
还没出第四进宅子,阚六就跑了过来,看见他后,笑道:“小东家又要去秦家送药?可否带我去?我想去看看秦家兄弟用了小东家的金创药后,刀伤恢复得咋样?”
秦家兄弟回来的时候,他是去给他们看过伤势的,啧啧啧,那勾曷刀果然歹毒,倒钩把皮肉都勾坏不说,又砍得深的还伤及骨头。
当天他是拿着刀子把秦家兄弟伤口上的碎肉一点点清理出来的,像是那样的伤口,很难愈合,又碰上如今的夏末秋初,还是十分炎热的时候,一旦伤口溃烂,人说没了就能没了。
可如今用了小东家的药不过十天,他今天早上就已经看见秦家兄弟进山砍柴找山珍了,根本不像是刚回来时受伤疲惫的模样。
顾锦里知道阚六早就惦记上金创药了,点头笑道:“好啊,一起去。”
“诶,多谢小东家。”阚六很高兴,跟着顾锦里去了秦家。
路过自家的时候,程哥儿看见顾锦里,也蹬蹬蹬地跑来,一起去了秦家,正看见秦家兄弟挑着柴跟山珍回来。
秦三郎拎着的水桶里,还有一桶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程哥儿攀着水桶沿,看着里面的鲤鱼,欢喜的叹道:“三郎哥,好大的鱼啊,要我二姐帮你烤吗?”
三郎哥喜欢吃鱼,每次进山都会去山塘了抓鱼,每次抓回来都让二姐帮忙烤,他都习惯了。
秦三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顾锦里:“可以吗?”
“都帮你烤多少回了,还问这种废话。”顾锦里把药坛子放在秦家院子里的石桌上,语气有些不满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进山打柴就算了,还下山塘抓鱼,要是伤口再崩了,或者感染,你就完了。”
秦三郎笑笑:“那我下次只砍柴,不下塘摸鱼。”
秦二郎听得眉头紧皱,心里很不高兴,顾家丫头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跟三郎这么说话?三郎做什么不做什么跟她有啥关系?她有资格管三郎吗?
秦二郎横冷一声,挑着干柴去了厨房。
顾锦里对于秦二郎是直接无视,对秦三郎道:“你赶紧把柴放下,让小六叔帮你看看背后的伤。”
如今有外人在,崔氏又特意跟她说了男女大防的事儿,因此她只是来送药。
秦老也在家,听到顾锦里的声音,从堂屋里走出来道:“小鱼又来送药了,你做的金创药是个好物,二郎三郎身上的刀伤都得差不多了。”
勾曷刀为何会出名,正是因为锯齿加上倒钩能让伤口很难愈合,他年轻时也被勾曷刀伤过,是养了两个多月才好,其中因为皮肉在血痂下溃烂了,又得把血痂弄开,把下面的烂肉给割掉,之后才养好的。
顾锦里眼睛笑得弯弯的,拍拍石桌上的药坛子道:“知道秦爷爷喜欢这种金创药,所以我给您老送了一坛来。”
秦老闻言很高兴:“那敢情好,二郎三郎在司兵所里,难免会受伤,有了这药,老头子也能放心一些。”
又看向旁边的程哥儿,指着他笑道:“程哥儿又胖了。”
以前这孩子瘦不伶仃的,还胆小不爱说话,自打安稳下来后,胆子养大了不说,脸上也多了肉,看起来圆乎乎的,很是可爱。
程哥儿皱着鼻子道:“秦爷爷,我这不叫胖,是福气,三奶奶说了,像我这个年纪的小娃娃,就是要长得这样才好看。”
“哈哈,是是是,咱们程哥儿如今是最好看的,白白胖胖像是年画里的仙童。”秦老很是喜程哥儿,四岁五岁的小胖娃最是招人爱的时候。
秦三郎见秦老笑得这般畅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