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三郎被问懵的样子后,她笑哈哈的走了,留下秦三郎一个人……继续脸红。
不多时,顾锦里就把两袋药给他拿来了,身后还跟着三爷爷跟顾大山。
两人是一脸着急,看见秦三郎后,忙问:“三郎,真的是你回来了?榆树村是啥情况?你爷爷怎么喊个兵丁来说,榆树村进水匪了?他没事吧?”
秦三郎笑道:“三爷爷、大山叔放心,我爷爷没事。跑到榆树村的水匪是张虎子带来的,如今已经全部被抓,司兵所的俞叔正带着人在哪里处理。”
三爷爷跟顾大山听罢,提了半晚的心才算放下。
三郎是个稳重孩子,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没事。
秦三郎又问道:“咱们几家人没事吧?”
三爷爷笑道:“没事,阚六跟王勇夫他们带着人巡逻呢,看见有陌生人就会逮起来。你还别说,村里还真抓到两个进来偷牛的。”
兵丁来给他们送消息后,他们也跑去把事情告诉了何村长,让何村长惊醒一些,何村长被邹县丞的事情给吓到了,是立刻敲锣充值村里人,结果吓出来两个偷牛贼。
如今已经被绑着,等天亮就押去司吏坊给老孔他们。由老孔他们送县衙,也能让老孔他们立上一功。
秦三郎听罢,放下心来。
顾锦里把两袋药递给秦三郎:“一袋毒药,一袋解药,你拿着,要是合围水匪的时候遇到悍的,别管什么用药不好的话,先撒再说,自己的命最重要。”
古代交战,不管是个人比武,还是官府剿匪,乃至战场交锋,都喜欢讲究个实打实的互砍,要是用药,难免会被人说嘴。可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还管你会不会被人说嘴。
秦三郎接过药,把两袋子药放在马背上,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翻身上马,看了顾锦里一眼,移开目光,对三爷爷和顾大山道:“小子先走了,爷爷还在榆树村等着我。”
三爷爷跟顾大山点头,对他道:“注意安全啊,别总是冲在最前头,顾着点自个。”
“嗯,小子会小心的。”秦三郎因着,一家马腹,眨眼就消失在屋后的小道上。
顾锦里跟三爷爷、顾大山转身回了家。
家里,三奶奶跟崔氏、顾锦绣、程哥儿都已经起来了。
看见他们后,三奶奶忙问:“榆树村咋样?秦老没事吧?榆树村咋样?诶哟哟,听以前来过南方的来人说,水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村的都有,榆树村怕不是完了吧?”
三爷爷道:“你这老婆子别一惊一乍的,别把孩子们给吓到了。三郎刚才回来了,说秦老没事,闯进榆树村的水匪已经全部被抓了,司兵所的人正在榆树村处理。”
又道:“村里也没事,就是抓了两个偷牛贼,你们先回屋睡吧,我跟大山守着就成。”
“这闹得,心乱得很,那能睡得着?”三奶奶看看天色,道:“这天看着要亮起来了,不睡了,去把早饭做了,中午再睡个回笼觉吧。”
三爷爷瞪她:“你不睡孩子们要睡,没瞅见程哥儿都打盹了?”
三奶奶看向程哥儿,只好道:“成,那我们先去睡会儿。”
三奶奶出了堂屋,回了她跟三爷爷住的厢房。
崔氏则是抱着程哥儿回了她跟顾大山的屋子,临进屋门前,冲顾锦里道:“小鱼,你进来。”
顾锦里一顿,看向顾锦绣,顾锦绣小声对她道:“你乱跑出去,娘已经知道了。”
顾锦里无奈,只能进了崔氏的屋。
崔氏把程哥儿放在床上,等程哥儿睡着后,小声问顾锦里:“你跑哪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不见人影,你是想吓死我们吗?你这胆子真是越养越大了,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跑出家门……你,你是要死气我。”
又拽过她,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没事吧?受伤没有?没遇上啥坏人吧?”
顾锦里道:“没有,我好得很。我知道错了,娘您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崔氏冷哼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又苦口婆心的道:“你虚岁都十二了,要是那说亲早的,都能说亲了,有些事情得注意着点……三郎是个好孩子,去年的时候你才十岁,咱们又是在逃荒路上,讲究不了太多,可如今你又大了一岁,咱们已经在村里安稳下来了,有些事情就得注意。”
崔氏抬手把她垂下的碎发挽到耳后,红着眼眶道:“你还小,不知道女人活在这世上有多艰难,以前家里光景不好,爹娘让你们受苦了,如今家里条件好了,你可不能放肆啊……要是你有个好歹,被人抓着把柄嚼舌根,你让娘怎么办?”
她以前最担心绣姐儿,怕绣姐儿模样太好会被恶人抢走。如今才发现,自己最该担心的是二女儿,这丫头的胆子大到天边去了,她怕她以后吃了胆子太大的亏。
顾锦里闻言,真切的感受到崔氏的害怕,承诺道:“娘放心,今天是事出突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