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向南兄弟的话后,他捂着心口直喘气:“十,十二两!”
天老爷啊,莫奎子家竟是得了这么多钱。
“老头子,这钱不能让莫奎子一家得了去,咱家得分一半!”莫老婆子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又觉得要莫奎子家一半银子有点过分,改口道:“五两,怎么着咱家也得从他们嘴里抠出五两银子来!”
十二两银子,要是全让莫奎子家吞了,她怕莫奎子一家会被噎死。
莫大勇媳妇提醒道:“娘,莫奎子跟咱家断绝关系啦,那又是莫芹子跟张氏的工钱,能分给咱家吗?”
莫大魁媳妇白她一眼,怒道:“三弟妹,你别说这种丧气话,他莫奎子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咱爹可是他叔,全村只有咱们两户莫家人,他家赚了钱,能不给咱爹一点医药费。”
“医药费?”莫家人齐齐看向莫大魁媳妇:“啥意思?”
莫大魁媳妇道:“咱爹前段时间不是病了吗,那再病上一次就好,咱家趁机到莫奎子家去,求他给点医药费救命。他手里有钱要是不给,咱们就放话出去,说他见死不救,是要害咱爹的命!”
“罔顾长辈性命,虽然只是同族长辈,但他也会被村里人说嘴一辈子,名声臭掉。这名声一坏,莫芹子跟莫向明两个将来想要嫁人娶妇都难。”莫大魁媳妇一脸得意,觉得这次定能从莫奎子家咬下一半的银子来。
莫老爷子跟莫老婆子很是意动,可莫大力有些害怕,提醒道:“爹娘,上回何村长可是说过,要是咱家再出幺蛾子,就把咱家赶出大丰村。要是真被赶出去,咱家就完了。”
“完个屁!”莫老婆子骂道:“你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意气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那女儿,咱家能沦落到这等地步?生生被罚去五两银子,老婆子的心肝肉啊。”
莫老爷子想到自家被当场抓包,罚了五两银子的事,也是恶狠狠地瞪着莫大力:“你生的好女儿,早知她那么心狼,当年就该淹死她。”
莫大力被自家爹娘痛骂,瑟缩一下,不敢再还口。
莫老爷子想了想,道:“去,到莫奎子家去说老头子病重,要借银子看病,他们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长辈,就借八两银子给老头子看病,要是不给,你们就说借五两。”
莫老爷子骂莫春月心狼,真正心狼的人是他,管莫奎子家借八两银子,亏他说得出口。
他琢磨一会儿,看着屋子里的人,指着莫大勇媳妇道:“老三媳妇,你带着冬月、向西、向北三个人去,你娘跟大魁媳妇得罪过莫奎子家,她们不好再去,这次轮到你们去。”
莫大勇媳妇不太乐意:“爹,我是小儿媳妇,这等大事儿,理应由二嫂带着孩子们去做。”
莫大勇媳妇看着面善,实则精明得很,这等得罪人的事儿,她要是去做了,可是会坏名声的。
再说了,万一没借到钱,家里的这两个老货定会骂死她。
莫老婆子见她不乐意,怒了,朝莫大勇吼道:“大勇,瞧瞧你媳妇,这就敢不听公婆的话啦!”
莫大勇立刻瞪着自家媳妇,骂道:“哪来那么多屁话,爹娘让你去就去,再啰嗦,老子抽你。”
莫大勇媳妇被骂,只得带上三个孩子去莫奎子家。
莫老爷子则是开始装病。
盏茶的工夫后,莫大勇媳妇带着孩子来到莫奎子家,一到莫奎子家门就掉眼泪,带着三个孩子跪下,开始对着莫奎子家磕头:“他大伯,他大伯娘,你们快开开门,救救我们啊。”
张氏听到莫大勇媳妇的话,心下咯噔,悄声对莫奎子道:“他爹,大勇媳妇不会是被大魁媳妇跟老婶欺负了吧?”
莫大勇媳妇长得一副柔弱样,又是个不冒头的,有啥事只由着莫大魁媳妇冲在前面,在张氏被莫大魁媳妇、莫老婆子欺负的时候,她还会去安慰张氏,因此张氏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莫芹子冷笑:“娘,您别信她,大勇婶子就是个内里毒的,真想帮咱家,怎么不在咱家被欺负的时候说句话,只会在事后安慰您几句。”
莫芹子盯着紧闭的堂屋大门,冷哼道:“您看着吧,她肯定是知道咱们发了工钱,赶来借钱的。”
银子还没捂热乎呢,老莫家的人就来了,真是不要脸。
“这……”张氏原本想为莫大勇媳妇说句好话,听到莫芹子的话后,立刻把话咽下。
莫向明悄悄走到门后,透过门缝看着外面,一会儿之后,悄悄退回来,小声对爹娘姐姐说:“大勇婶子带着冬月、向西、向北在外面跪着呢。”
莫芹子听到这话,是快气哭了:“又来这招,他们家就不能换个招数吗?”
莫大勇媳妇还跪在外面,消瘦的脸上满是泪痕,哭着道:“他大伯、他大伯娘,我们知道你们在家,你们行行好,开门见见我们,救我们一命吧。”
屋里,张氏急道:“这可咋办?总不能一直让她在外面跪着啊,要不咱们开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