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不过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有想过要救李老爷。他恨不得李老爷跟李四爷现在就去死,这样他就能继承李家所有的一切,还不用照顾这两个累赘。
“老管家……晚辈听祁二表叔的。”李三爷拧着眉头,一脸难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无情。
“唔唔唔!”李老爷听到李三爷的话,气得又叫嚷起来,不断的挣扎着。
李三爷背着祁府老管家,对着李老爷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老爷心下一喜,老三这是想让他先演戏,等这个老管家走了再给他松绑吗?好好好,果然是他的好儿子。
李老爷自认领会了李三爷的意思,立刻配合起来,不再叫唤。
“唔唔唔?”李四爷看得不解,冲着李老爷叫着,可李老爷没有理他,只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的模样。
李四爷见李老爷不理会自己,立刻冲着李三爷叫着,想让李三爷给他松绑。
可李三爷说:“四弟,老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先忍忍,过几天,三哥再给你松绑。”
说完这话,没再理会李四爷,而是喊来李家的两个护院:“来啊,把四爷扶回房间去。”
“是,三爷。”两个护院立刻上前,把李四爷押到右边的一个小院里,关到屋子里。
这个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正房,还很偏僻,在宅子的最右边,再过去,就是下人所住的一排倒座房了,李三爷把李三爷关到这里,明显就是想要糟践李四爷。
至于李老爷,李三爷倒是对他极好,亲自扶着他,把他带到宅子的主院正房里,对他道:“爹,这是咱家最好的院子,您现在这里住几天,等祁府老管家走了,儿子再把您放出去。”
李老爷一怔,看向李三爷:“唔唔唔?”
祁府老管家又说要在宅子里住下吗?
祁府老管家确实没说,是李三爷说的:“爹,祁二表叔说了,让祁府老管家留在咱家住几天,等他发话了,再把祁府老管家召回祁府去。”
“所以啊,爹您先忍一忍,别急着让儿子把布团取下,也别急着让儿子给您松绑,等祁府老管家走了,儿子一定立刻把您给放了,以后这家里,还是爹做主。”
李三爷说话温声温气的,对李老爷很是敬重,李老爷听得气顺不少,又恨祁先生,这个该死的祁二,把他们一家子赶出祁府就算了,还派个糟老头子来看着他们,简直是过分!
还有祁老夫人,这个老不死的,还说会照顾他们李家,她就是这么照顾的?她也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娘来找她。
李三爷见李老爷把恨意全都放在祁家的头上,并没有怪罪自己,放心不少。
他冲着外面喊一句:“来人,赶紧把我爹用惯的东西搬进来,做什么呢?自家老爷都住进来了,东西还没搬来,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当家老爷的?找死是不是?”
“来了。”外面的下人早就在等着了,听到这话,赶忙拿着锦被、箱笼、摆件、茶水进来,把这些李老爷用惯的东西一一摆在正房里。
李老爷看见这些自己用惯的好东西,心里舒服不少,对李三爷满意不少。
咕噜咕噜~
折腾了这么久,李老爷还没吃晚饭,肚子不由得叫唤起来。
李三爷忙道:“咱们刚刚搬家,家里忙乱,爹先等一会儿,儿子已经让下人去府城最大的淮贤楼给您叫一桌席面,再过不久就能吃了。”
李老爷原本想要发火,听到这话,很是满意。这淮贤楼可是江淮几府最有名的最楼,只在江淮跟江南的府城开酒楼,像是治下的县城,那是没有淮贤楼的。
淮贤楼看不上府城以下的小地方,不会去县城开酒楼。
而淮贤楼的酒菜不但好吃,每天还有定量,做满一百席就关火挺灶不做,是想吃都没得吃。
所以能吃上淮贤楼的席面,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极其有脸面的事儿。李老爷好面子,自然不介意等一等。
李三爷见李老爷气顺了,便先退了出去,回到前院,对祁府老管家道:“老管家,我爹那已经睡下了,您老放心。”
老管家听到这话,点点头,对李三爷道:“那老奴就告辞了,三爷且记住,这几天先别让李老爷出门,等那顾家人走了再说,免得李老爷再造孽,给我家二爷惹麻烦。”
李三爷道:“请老管家转告表叔,我一定看好我爹,不让他老人家再犯错。”
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老管家,表叔他什么时候,肯单独见见我?”
他这么对李老爷跟李四爷,除了想要夺取李家之外,还想靠着这件事,攀上祁二爷。
祁府老管家看了李三爷一眼,道:“三爷急什么?李家如今只剩下您一个顶用的,还怕二爷不见您?等着就是。”
“老管家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李三爷把祁府老管家和祁家的十几个下人送出宅院大门,直到看不见祁府老管家一行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