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风雨将至,海岸边远望如天水相连,一股涛浪卷上了礁石,激起漫天水花,轰隆震耳。 厚重浓黑的云层下,一截船艄徐徐靠岸。 船老大不耐烦的低声叫嚷咒骂着,腔调怪异的粤语回荡在湿咸的海风中,同时撵着偷渡的乘客,顿时鸡飞狗跳。 等将最后一人赶下船,才又准备调转远去。 却见个背着包袱衣着素简的妇人两手各牵着一个孩子,惊慌失措地道:“诶,等等,我小妹呢?船老大,我小妹不见了,刚才还在船上的。” 有老乡低声提醒道:“贵婶,船老大是罗刹教的人,八成被他们藏起来了,你斗不过他们的,先走吧。” 船老大冷面相向,闻言更是狞笑咧嘴,一面挥手继续开船,一面朝着一群人吐了口带血的浓痰,咒骂道:“冚家铲。” 看着渐渐远去的渔船,那妇人则是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一群猪罗。”船老大犹不解气,嘴里点了一根烟,伸手就想取过鱼枪,朝岸边射去,“我让你嚎。” 只是鱼枪刚一入手,他忽听身旁传来声轻笑:“罗刹教是个什么玩意儿?” 船老大听到有人开口,下意识便惊怒回道:“罗刹教是你祖宗,伱他娘……谁?” 可话说一半,他蓦然惊觉不对,手中鱼枪当空一横,便寻声而去。 但见那船板上,有一人静立不动,任凭海风加身,衣衫寂然,垂着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眉心嵌着一粒冰魄般的奇物,双眼赤芒流转,如一尊神像。 “嗖!” 见到身边冒出个大活人,船老大心头一紧,鱼枪“嗖”的飞出,但只一接近对方身前三尺,鱼枪便直直坠落。 船老大神情急变,忽然弓步一屈,左手五指内扣,右手取鹤爪,强忍惊惧地厉声道:“小子,你是谁?敢不老实,就让你尝尝爷爷我的虎鹤双形。” 那人饶有兴致的瞧了两眼,轻声道:“咦,你那不是豹形么?瘸脚虎?” 船老大一见自己用错了招数,顿时脸皮一红,更加惊怒,咒骂了一句:“小子找死。” 他见这人古怪,也没有盲目出手,而是使了个眼色,船上的几名手下立时全都走了出来,手中端枪,面有得意之色。 船老大这时才一稳心神,紧盯着面前的青衫男子,正瞧着,他突然眼皮急颤,牙关磕碰打了个激灵,双眼直勾勾的望向对方的右手。 那只手,竟是白骨森森,不见血肉。 不假思索,船老大心头惶恐,也不废话,干脆道:“杀了他。” 砰砰砰…… 几声急促的枪响瞬间在海面上响起。 但不开枪还好,这一开枪,船老大连同他的几个手下全都傻眼了。 就见那人左手一抬,只在半空晃了一晃,再停下,分开的五指指缝中,竟夹着数枚子弹,纹丝不动。 这一幕可当真惊世骇俗,惊的一群人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呵呵,这东西我以前也经常玩,不过你要想用热武器伤我,我倒是不介意试一试原子弹。” 轻飘飘的话语落地,几人更是心头发颤。 “咕嘟!” 船老大鬓角冷汗直冒,干脆“扑通”一跪,倒头就拜,开口求饶道:“大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愿意补偿……” 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面前人平淡的表情,狠咽了口唾沫,涩声道:“这船上的钱还有女人,大侠若能瞧得上眼,尽管拿去。” 步履轻踏,那人走到了船老大面前,左手一沉,一颗颗几乎变形的子弹已叮叮咣咣落在船板上。 “你是罗刹教的人?” 船老大讪笑开口:“大爷明鉴,小的只是干点偷渡的买卖,跟罗刹教没有半点关系,之所以狐假虎威,只是为了省事儿。” 青衫男子沉吟片刻,问道:“听过白莲教么?” 船老大一愣,但很快便忙不迭地点头道:“听过听过,听一些江湖人物提及过,不过好像是在韩国,教主叫什么东方无敌来着,厉害的紧;听说泰国好像还有个‘通天教’,加上日本‘罗刹教’的教主火云邪神,都想在香江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东方无敌?火云邪神?”青年呢喃着这个名字,而后一笑,“有意思了。” 船老大见机讨好道:“大爷莫不是也想要在香江闯出一番名堂?不若关照关照我们弟兄几个,咱们保准效犬马之劳。” 男子闻言失笑,轻描淡写地道:“净想好事,搭了你的船,姑且给你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