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本就举步维艰,个中变故也都因他而起,要是再添事端,恐会牵扯到师娘、师兄还有朝云。 他更不打算逃。 以敖青阴毒的性子,哪会放过他,兴许前脚出京,后脚就遭擒,到时候入了大牢可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拿捏。 再者,敖青功利心重,这么死咬着他不放,无非是想立功。寻药能立功,但另有大功一件,明着招揽、诱他,暗地里另作图谋,便是想抓王五。 好个心思歹毒、老谋深算的老鬼。 所以,想要彻底解决,唯有,杀!!! 随着尘埃落地,打擂落幕,这场生死厮杀在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结束了。 门外擂台在京城游侠们的吆喝声中很快被拆的七零八落,轰然倒塌。 个中过程转天便成了市井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天后。 清晨。 晨雾弥漫。 “小师弟,临别之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天相处下来,师兄觉得你人活得痛快,性子也痛快,不负‘快意恩仇’四字,但千万记得恪守本心,坚守正道,但愿你我还有左师兄,咱们将来能武道并进,携手同行,能对这个家国尽一份心力。” 霍元甲拍了拍已备好货的马车,扭头看向送行的陈拙,意味深长地叮嘱着。 他已在京城耽搁了十来日,此番事了,却是要回津门静海了。 陈拙认真点头,“师弟谨记!” 霍元甲想了想,神色复杂地接着道:“那敖青城府极深,你们在京城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被他所趁。” 左宗生说道:“我心里晓得,你路上保重!” “好了,回去吧,若有急事,就去西街的怀庆堂药房,找那掌柜的捎话给我。” “都回去吧!” 戴好帽子,霍元甲坐上马车,在马夫的扬鞭声中,车轱辘一动,转眼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