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栀将香炉里还没有燃尽的香料取出来,用手帕包好,想着带回客栈和温子然一起研究。 因为她还没有学过闻香追踪,但她知道琼华一定有类似的仙法。 为了节省时间,她是直接御剑回的客栈,迫不及待地跑到温子然房门口,拍门:“师父!师父!” 屋内没有回应,洛青栀不知道他在不在屋内,正准备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一阵呵斥声:“走开!别进来!” 除了她在收妖令牌的驱使下误闯锁妖塔那次,师父还从未对她这么凶过。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师父今天特别反常,先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现在又是这样回避她。 要在以前,她是不敢违抗半句师命的,可是如今事态紧急,再加上担心师父,便也顾不得许多:“师父,你怎么了?” 洛青栀不顾一切地用仙法破了门,如果温子然有意设置结界,她是不可能进得来的,可是洛青栀却轻而易举地用仙法破了门。 温子然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倚在床沿上,双目通红,怒吼道:“我叫你别进来,你听不见吗?” 洛青栀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才看见他的袖子上是大片的血迹,心头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你的手……” “快离开!” 温子然终于失控,他两条黑透的手臂动作僵硬地拿起身边剑,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与活生生将他手上筋抽去无异。 这便是草乌头对懂法术之人的副作用,中毒之人的体内真气会沿着他手上的筋脉暴走,使其完全不受控制的拿起法器去攻击身旁的物品,甚至是人。 温子然举着水寒剑就要出手,洛青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攻击自己,也不曾还手,就只是躲。 “师父,是我啊,我是青儿。” 洛青栀会的仙法一大半都是他教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避之不及,就在水寒剑要刺进她的胸膛的时候,温子然突然不顾一切地收了剑,可是这样却加剧了体内的真气暴走,几道血迹沿着手臂滑落,滴在地上。 他感到一阵昏厥,就要倒下,洛青栀忙上前扶他。 他现在这个样子,叫她看了好不难受:“师父,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啊……” 温子然靠在她怀里,急的声都变了,抓着她的胳膊问道:“我刚才,对你出手了?” 他几近崩溃,从来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恨自己。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好不容易将小徒弟找回来,他发誓要补偿她,要保护好她,可他非但没做到,反而出手伤她…… 他怎么可以出手伤她! 为了不让他更加内疚,洛青栀只好撒谎道:“没有,你什么也没做,是青儿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洛青栀说完别过脸,将眼泪擦掉,对他笑了一下。 温子然又感到手臂疼的厉害,他强撑着一把将洛青栀推开,赶了出去:“你快走!不要再来了!” “可是你……” 他几近咆哮道: “走啊!” 师命难抗,洛青栀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多少有些害怕,不得不离开了。 “师父,你等着青儿,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洛青栀本来想回一趟琼华,告诉长老和徐北师兄,然后大家一起帮师父找解毒之法,可又怕长老们知道这事以后会责备自己,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最后给她想到,倒不如去天墉城找司马掌门,他跟师父是故交,一定会帮师父的。 【天墉城】 洛青栀御剑仅两个时辰就到达了天墉城,因着担心温子然的缘故,途中的每一秒都让她感到无比煎熬,只恨自己不能立即飞到天墉城。 好不容易到了天墉城,可守门的弟子见她面生,不让她进去:“姑娘可是天墉城的弟子?将令牌拿出来给我们过目,便放你进去。” 洛青栀愣了一下:“我不是你们天墉城的弟子,自然也没有令牌。” 守门的弟子道:“那请你哪来的回哪去。” 天墉城有规定,不允许外人擅自入派。 洛青栀此刻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们解释什么,她摊开一只手,举到胸前,一只鹅黄色的灵蝶就在她手中显了形。 “你既不让我进去,就请你把这个交给司马掌门,就跟他说琼华掌门的徒弟洛青栀有要事相见。司马掌门见了这个,肯定会见我的。” 那弟子知道自家掌门和温子然是故交,于是不敢怠慢:“好,我帮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