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山羊胡带上山的。 姜月之回到山寨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先借用伙房给迟非晚熬了药,之后和山贼们吃了晚饭。 山贼头留姜月之和迟非晚待一个晚上,说次日一早再走,又因为之前两人慌称夫妻关系,山贼头只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 两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塞进房间了。 迟非晚:“要不我去解释一下?” 姜月之:“行。” 然而没想到山贼头根本就不相信,还说只是睡一个晚上,让两人不要紧张。 最后两人又回到那个房间里。 “要不我睡地上吧,你那身体……太容易生病了。”两人干巴巴的干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姜月之率先说道。 “二娘,你累了一天了,我在怎么弱也是男子,还是你去睡吧。” 推来推去,最终还是姜月之睡在床上。 谁都没想到迟非晚半夜,竟然发高烧。 这还是姜月之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的,当时迟非晚身体温度已经攀升有些烫手的程度。 他的脸颊也红的异常,呼吸很烫,姜月之的手背刚贴上他的额头就觉得烫到不行了。 仿佛在他额头上打一个鸡蛋,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熟。 姜月之唤了几声,迟迟没听见他的回应。 还是姜月之去外面敷布巾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缝,轻声道:“二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身体很烫,可能是发烧了。但具体我先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姜月之有些懊恼道。 早知如此,她定不会让迟非晚在地下打地铺。 “嗯”了一声,随后迟非晚又昏沉的阖上了眼皮。 姜月之看清迟非晚又闭上眼睛,哪里还敢停留,连忙出去喊人。 没一会这山寨便亮起火光。 山贼头气喘吁吁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半夜突然就发烧了。”姜月之皱着眉继续用布巾给迟非晚擦脸。 也即便她的动作不轻,但是迟非晚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眼皮一直紧闭着,呼吸粗重,额头也越来越热了。 没过一会儿,迟非晚开始觉得忽冷忽热。 他病的突然,病的严重。 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到时候才能从益阳城里请来大夫,因此她心里有些慌乱。 毕竟不是大夫,故此她顶多只能做到让人帮忙将迟非晚扶到床上。 随后便喂了几口水,又替他盖好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盼到滑稽山羊胡请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是看起来年约三十多岁,显然是天一亮便被滑稽山羊胡从床上被挖过来的,衣冠有些不整,背了个药箱。 仔细一看竟是赵大夫。 她急切的把赵大夫引进门,“大夫,他一会热一会冷,不知道应当如何?” 赵大夫将迟非晚的手从被子里牵出来,诊了脉,道:“是风寒,但这人卖相看来他活的并不长,先喝几服药吧,我开个药方,等一下去抓药熬上,喝上几日后面的只能听天由命了,食物也要吃清淡些,最好喝几天粥。” 姜月之拧起眉头,“那现在就烧的厉害,没有什么法子让他把温度降下来吗?” “就像你先前做的那样,打盆水来,用布巾浸了水拧干后敷在他额头上,随时更换。”赵大夫看到迟非晚床旁边的那盆水说道。 姜月之听到这句话,正准备重新换一下水,结果,赵大夫突然说道:“这位便是昨天你所说的那位朋友吧?” “对。”姜月之略略定了定神,见赵大夫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又问道:“大夫,当时你说要看看本人如今有其他的看法吗?” 赵大夫道:“其他人我看后可能会有其他想法,但以这位的脉象来看,我没什么把握,那副药方说不定是他最好的办法。” “那可否请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得风寒?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姜月之又问道。 赵大夫沉吟了一下,最终只是摇摇头。 “那大夫,这次的病需要多少酬谢?”姜月之起身准备去拿银钱。 结果被他阻止,道:“头一次见如此奇特的脉象,这便算是我的酬劳了。” 其他人同赵大夫离开房屋,姜月之重新将布巾洗了一下,随后便用布巾擦拭着迟非晚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液。 等房间没有其他人,姜月之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给迟非晚擦拭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