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弟子,何德何能有能力在幻阵中随意放人出去,道友别为难我了。” 南泽从来不废话,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他听到朱五拒绝的一刻,弹指间,朱五的笑便僵在了脸上,头身分离。 莫灵顿时举剑,剑尖直指南泽。 却听一声声“桀、桀、桀”的诡笑从朱五的尸体处传来。 只见朱五的尸体如同放了气般扁下去,薄薄的,似是一张纸,随后一缕黑雾袅袅升起,黑雾内部,嵌着一颗黑如墨的圆珠子。 没了那层外皮,宁微的经络检测仪终于检测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吸收了污染灵气的五灵珠孕育出来的灵。 剑宗以五灵珠为阵眼布下幻阵,却没料到五灵珠产生器灵,它擅自更改幻阵内容,让本来阳光积极的幻阵变成阴险狡诈吞噬人命的恶阵。 凭白误了许多弟子的性命。 莫灵再一次受到冲击,持剑的手颤抖着放下。 朱五恨恨看着神色恬然的南泽,若不是他感觉他的气息亲和,心生亲近之意,怎会留下这小小的魔种在他的地盘耀武扬威,还生生砍去他的头,挑破他的伪装。 他在完成那人的任务后,定要一口一口吃掉南泽的血肉,想着,朱五口中的口水横流,要知道魔种对他而言可是大补之物。 “放她出去。”南泽语气淡淡,犹如在闲聊。 朱五恨意更甚,它乃这方天地的神明,岂能容这等小小魔种冒犯。 神思转动,天地骤换,他把南泽丢到另一重幻阵,待处理好宁微之事,他便回来好好品尝他的味道。 眼睁睁看着南泽身影瞬间消失,宁微曈昽紧缩,朱五这个器灵竟然比身为魔种的南泽还要强大。 不容小觑,需谨慎以待。 源源不断的黑雾汇聚于黑色珠子周围,恰似一片黑漆漆的乌云。 朱五漂浮于空中,投下的阴影近乎完全罩住了六个石台。 他阴笑着问道:“宁道友,你可还愿意破阵出去?” 宁微抿唇不语,把江洲抱得更紧。 “道友不语,吾也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出去,想夺魁首,想救你的师父。” “吾给你一个选择,杀死此间所有人,吾满足你的愿望。” 他的话仿若恶魔的低语重重砸在宁微耳边。 杀,或,不杀? 宁微倏尔弯了腰,肩膀抖动,笑声溢出齿间。 “你笑什么!”朱五被她的态度惹怒,愤然斥责,“小小蝼蚁,尔敢造次!” “我笑啊,你的心思太过明显。”宁微直起腰背,敛容道:“你在我与陈凡争夺水灵珠时救我,在此时又不杀我,反而提出这么个玩弄人心的选择。” “无非是想扰乱我的道心,盼我坠魔。” “是也不是?” “你······你信口雌黄!”朱五被戳中心思,语气愤懑更甚。 “我还知道,你······”她瞥见莫灵略带探究的目光,垂眸道:“不说也罢。” 她不能当着莫灵的面暴露季长雾,否则会害了她。 宁微通过经络检测仪环顾世界,视线最后定格在乌云似的朱五身上,目无恐惧地说:“莫道友,可愿与我携手诛杀这个邪魔?” 莫灵眸光闪动,她没想到她会跳出选择,走向另外的道路。 本以为会互相残杀的。 她低头融化满身冷意,笑道:“诛杀邪魔,护苍生安康,本就是我的责任,没有愿不愿,唯有一往无前。” “尔等愚昧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眼看着蝼蚁蹦跶起来妄图推翻神明,怒火中烧的朱五反而息了怒火,嗤笑一声,“吾就让尔等看明差距!” 远古宝物,哪怕威力不足,其诞生的器灵威严依旧不是低境界修士可以撼动的。 气势全开,威压一荡,无人不臣服于他脚下。 宁微和莫灵顿时感到一座泰山压顶,她们握紧双拳,咬碎银牙,方没有被压倒跪地。 五脏六腑宛如在千万斤重的威压下移位,膝盖“噼啪”响像似膝盖骨撑不住身体重量而碎裂。 每一寸肌肉都在撕裂者抗议她们的倔强和坚持。 “宁微,臣服与我,杀掉江洲和莫灵,你将不会再受苦,我也会实现你的愿望。”朱五蛊惑人心,再次抛给宁微从痛苦中解放的选项。 宁微目眦欲裂,面目凶悍可怖,顶住随时被压垮地痛苦,憋出一句话:“修道,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