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她一想到这个冯副编,就会想起夏之试镜那天,他和另一个副编共同力挺曲萌的样子。 不是她疑神疑鬼,只是她实在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些人也没有理由来搞她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她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夏之了,只因为她和夏之是一体的,那些人暂时拿夏之没办法,就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而那天两个编剧力挺曲萌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两个有经验有资历的编剧能做出来的事…… 不管什么牛鬼蛇神,总要会会再说,喻听亦吸了口气,对转头夏之说:“夏之,我自己去吧,你别跟着我了。” 夏之狠狠一皱眉头:“我不跟着你干什么?走!” 喻听亦胳膊被用力一拉,两人直奔编剧的房车去。 “冯副编,请问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喻听亦直接开门见山,情绪稳定但神色冰冷地质问冯光。 冯光本来听闻喻听亦和夏之两个人找他,他是穿着拖鞋椅在门框上,神色厌烦不耐地看着两人。 喻听亦问出这话之后,冯光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圾着拖鞋从房车脚踏上跳了下来,抱起双臂朝前走了一步,满脸的不在意。 “你听说的我对你有意见,我是打过你,还是骂过你?没有证据的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冯光咧嘴一笑,看向她们二人的神情中无不充满着恶劣,赤/裸裸地写着:你能拿我怎么办? 充满恶意的打量让喻听亦和夏之都极为不适,喻听亦屏了屏息,道:“上午有几个群演说我耍大牌,并且承认说是冯副编最开始说的这话。” 冯光哈哈大笑一声:“几个群演说的话能作数吗?” “这帮群演在剧组里没事就好嚼舌根,今天说编剧,明天说导演,因为他们演完一场就走了,你还能找到说这话的那几个群演吗,就算找到了,他们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冯光斜眼看着喻听亦,眼里是浓浓的嚣张和鄙夷,吃准了喻听亦拿他没办法。 夏之被他这副样子气得火大,喊了出来,声线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生活部孙部长也说是你说的,你怎么解释?” 冯光“哦?”了一声,向孙英那边看去,孙英远远地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在冯光看过去之后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孙部长是不是记错了,让孙部长过来再说一次不就行了?”冯光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喻听亦心中有些不安,以她们现在的实力,就这样得罪一个有经验有人脉的编剧恐怕不是好事。 孙英磨磨蹭蹭地凑过来,眼神依旧心虚,不过现在的心虚不是对冯光了,而是对喻听亦二人。 “我……我可没说这话是冯副编说的,你们可别乱说啊。”孙英没看喻听亦的眼睛,飞快地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我生活部还有事,就先走了。” 冯光脸上笑得更加放肆,指着两人说:“听到了吧,你们今天随意污蔑我一顿,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给我鞠躬道歉就行了。” 夏之看着快速离开的孙英,气得眼睛发红,指着冯光:“你还要不要脸?” 喻听亦连忙去拉夏之,可惜已经晚了,冯光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伸出粗粝的大掌就朝夏之扇来。 喻听亦拉了夏之一把,可终究躲避不及,白皙的胳膊上被冯光打得红了一片。 夏之捂着胳膊吸气,喻听亦气急,上前一步将夏之挡在身后:“你怎么能打人!” “老子这是教育她,对业内长辈应该保持尊重!”冯光挥了挥手臂,竟是还要动手,凌厉的掌风就要落在喻听亦身上—— “都干什么呢!” 周围人看事情要闹大,连忙把导演叫了过来。 导演本来在调试机器准备开拍,听说这边出了事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都不想干了!” 王致气得脸色发红,连说话喷出了一堆唾沫星子都不知道。 冯光先开口:“王导,今天这俩人污蔑我,拿不出半点证据还骂人,咱们剧组里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污蔑前辈的风气了?” 王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两人一下,对夏之说:“怎么回事?” 夏之:“冯副编从小喻请假那天开始,就带头造谣她耍大牌,一直到今天,谣言愈演愈烈,我们来找他,他还死不承认。”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王致拧着眉头问,点了一根烟。 夏之一顿:“他都是口头传的谣,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 “那你们这就是诽谤!”王致把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掐,像是看不到夏之胳膊上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