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笛知道南宫翎受伤的消息,赶忙跑来王府看她。 那时南宫翎的伤已无大碍,正坐在王府花园中晒太阳。 “姐姐,你怎么了?不是回乡探亲吗?怎么搞了一身伤回来。”狄笛心疼道,那模样仿佛受伤的是自己,眼泪就要下来了。 “家父病重,走得匆忙,所以未来得及跟你们说声就走了,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南宫翎看着众人,似在解释,“只是返程途中遭人暗算了,躲避不及,侍卫也为了让我逃出来一个个命丧黄泉了,实在对不起他们。” “你安全就好,侍卫哥哥姐姐们在天上会保佑你的,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祭奠他们。” 南宫翎听着狄笛童真的话语,似是想到了那几个尸骨未寒的人,顿时眼含热泪,“好。” 几人对南宫翎的遭遇表示哀伤,却只能劝了劝她伤心不利于养病,以后他们会保护好她。南宫翎看着眼前众人,情绪有了些许缓解,再被狄笛插科打诨几句,仿佛真忘了那些事儿。 等天色晚些了,方度和狄笛也不便再打扰下去,就起身告辞了。 届时寻城外几个人影鬼鬼祟祟。 “这让她进了寻城,再追进去怕是会暴露,小五,你先回去禀告看看要怎么办吧。我们四个在这里守着,看看能不能混进城里,你快去快回。” “好的,大哥,你们等我。” 语毕,这个被称为“小五”的男子就往南巫去了。 剩下的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轮流望风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隔日,城内祁王府。 “探子说这几日南巫那边在准备新皇的登基大典,时间就定在五日后。”中丞殿内,沈从向祁王汇报自己从探子口中获得的消息。 “这南浔能登基,想必是给那几个老东西承诺了什么,上一任南巫皇能登基靠的是南巫皇后母家的势力,他们作为保守派,拉拢朝上的文臣,这武将也威慑于皇后母族的巫蛊之术不敢轻易反抗,这回皇后一死,公主不知所踪,听闻皇后一族的大祭司研制出了一种名为“断魂”的蛊虫投身南浔,中蛊者没有解药的话最多三日肠穿肚烂而亡,这武将翻身,都想着夺了咱们的土地。”祁王给方度讲了讲南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方度想了想,“景王的兵动不得,如今甲央虽然回了草原,但是那些人贼心不死,若是让他们看到景王的军队大批往南而来,怕是会趁机骚扰我方边境,何况岭北和幽州毗邻北宸,难保北宸到时候不会想分一杯羹,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双拳难敌四手,怕是又要回到当初的动乱。代州、武陵和寻城皆与南巫接壤,届时不知他们会从哪里进攻。三城的兵力皆不可轻易调遣,否则会有破城的风险。况且主要的难点不在于这人力对战,我对我们的士兵有信心,即便是去年新征的兵,你们几人训练的也颇有成果,但是这断魂一蛊若不能解的话,怕是对我们的兵力有极大的削弱。 ” 众人纷纷拧起了眉头。 五日后,探子来报,南巫新帝登基,封原骠骑大将军为这次东征的主帅,领兵三十万,不日开拔。 众人一听,兵力悬殊,好在寻城五万兵力,加之护城河,倒是易守难攻,届时只要坚守城池等援军到来就好。 南巫军队这边,主帅于擎信心满满地在营帐中与大祭司对饮。 “这十多年的休养生息,我就不信了这回还拿不下,先皇如此懦弱,不趁着这边内乱之际征伐,还想传位给他同样懦弱的小儿子,就想着蜗居于此,还好咱们把这个傀儡扶上了皇位,等攻下了这片土地,我就不信他们不对我俯首称臣,到时候踹了这黄毛小儿,你女儿就是我儿的正妻,你以后就是国舅爷。” “属下在此就先恭贺圣上了。”大祭司举杯,也不怕帐外的士兵听到。 于擎大笑着碰杯,二人饮下手中的酒,仿佛整个南巫和靖国已经是囊中之物。 “只是我手下看这公主直接进了寻城,不便再跟进去了,先皇后以毒蛊闻名,她却医毒两全,终究是个隐患。”于擎放下酒杯,似是很忧虑。 “不过一个小丫头,这十几年都没离开过这皇宫,出来估计也活不了多久,随他去吧。”大祭司不屑一顾。 “希望如此。但是大祭司你这断魂为何不多制一些,我们好在兵器上都涂上这毒药?” “当初我拿来…”大祭司似是突然回神,“制出这个蛊的时候就艰难万分,这一只蛊虫耗费数年养育而成,也就吐出这么一小瓶的毒液,若是再制,除了时间也要运气。” “既如此,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保准旗开得胜,来,干了这杯!” 二人在帐中继续把酒言欢。 靖历二年夏,邻国南巫新皇登基,派原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