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指尖感到了人体的温度,然后是□□的柔软弹性。 是人! 她顾不上是梦是真,等不及求证面前的是谁,一跃跌入对方的怀抱里。淡雅的花香随着那个宽阔的臂弯环绕了她,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沉沉坠入柔软的锦缎之中。 像当年在死牢里摸到那个人的鞋一样,此刻的她再一次得到了救赎。 “李玉龙,你压着我头发了。” 她在黑暗中睁大双眼,伸手去摸眼前人的脸。是了是了,毫无破绽的下颌线,提拔的鼻梁眉骨,缎子一样垂下的头发,是白芷汀没错了。 她紧紧抱着他不松手,不管之前俩人有什么过节,她只想他给她这片刻的安稳。 白芷汀没有推开她,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到地上,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他低声说着,“不怕不怕。” 李千沛整理好呼吸和心绪,从他怀里退出来。 “谢谢。” “什么?”白芷汀提高了音调,“李玉龙还会说谢谢?” 她垂头没说话。 白芷汀在自己身上翻找,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地道里,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的李千沛往一边缩了缩,却看到黑暗中一点淡淡的荧光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紧接着空中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淡绿色光源。 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出现在白芷汀手里。 “还好我带了这个。” “那你刚刚不拿出来?” 白芷汀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也不知道是你啊,如果是个辣手摧花的狂蜂浪蝶,我不就先暴露了吗?” 李千沛暗自觉得好笑,这天下还有能占了他便宜的人,怕是没几个吧。 “你……”拥有绝世容颜的男花魁忽然把脸凑到她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脸,“今年二十五岁了对吗?” “嗯……” “你看上去至多二十一二啊,还是小鸾工夫了得,给你滋润得好呀。” “你……”李千沛羞臊得恨不得现在没有这颗夜明珠,素日里这些污言秽语都是她常常挂嘴边,怎么一遇上这白相公就反转了呢。她低声为自己申辩:“不是,是火晶。” “哦……天师的火晶。”白芷汀感慨一句,仿佛身在何处根本不影响他的心境一般,开始跟将军讨价还价,“要是这次我救你出去了,你能跟天师求一个给我吗?” 火晶入体半人半神,这可是给我续命的…… “你要火晶做什么?” “当然是驻颜啦。” 李千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夜明珠流转不绝的冷光中,那张没有年龄没有性别的脸犹如神来之笔,即便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心里也升起无穷大的安稳。 我真笨…… 开平城初遇到之时,与她携手花车同游,他问的第一句便是“将军腰间白玉牌甚是好看,不知是什么讲究”。 崇宣城纪初马厩遇刺,除了她手刃的四名刺客,院外的十数名刺客被利器割喉,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她冲动之下去问他讨要过说法。 她与那钦暗巷对峙的那夜,豁然洞开的背墙夹带着冰晶与花香的凛风。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或者石室里,奇迹般地,他又出现了。 我真笨…… 她再次一头扎进他怀里,深深地嗅了一大口。 “李玉龙,你揩油有个限度好吗?”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白玉牌,抬头看他:“你是烟……对吗?” 他挑了挑眉毛,问她:“什么是烟?” “我的、死士。” 白芷汀的表情几度变幻,从惊讶到思索最后停留成一个揶揄,“我给你当死士,你也配?” “不……不是吗?” 他举着夜明珠站起来,照亮了前前后后一丈距离的范围,是个方正的石道,四面都是冰凉的岩石,李千沛左右看了看,分不清自己是从哪一头走来的。 “你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身形卓绝的男花魁问她,这石室的高度恰好容下他的发髻,多两寸的空隙都没有。 “鹿鸣别院,东二厢房。” “哦,小球儿的学堂,在城东。”他口中念念有词,“是什么卦象?” “啊?是兑坎。” “那我们现在快到交叉点了。”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问:“你还是给我讲讲嘛,这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白她一眼,把夜明珠按到一旁的石壁上,